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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師弟還不過來見過峨嵋派的徐清師兄!”後面那句卻是對羅鷺說的。

羅鷺只感覺尤錘灌頂一般,心神一震,那種陰如寒冰的氣息一掃而空,僅僅一瞬間,竟不覺出了一身冷汗。感激的望了陳太真一眼,趕緊朝徐清躬身施禮,恭敬道:“青城派羅鷺,見過徐師兄。”雖然他不知徐清其人如何,但能讓陳太真忌憚如此,就絕不是個簡單人物。

徐清淡淡道:“芸芸眾生皆慕長生,昔日你在仙道之前,拋棄親友倒也無可厚非。只是如今芷仙為我弟子,自有幾分私心,因此瞧見你難免生出偏頗之心。罷了,此事就此揭過去吧,你與芷仙之事我也不欲多問,是是非非皆成過眼雲煙。”

羅鷺還待辯解。卻被陳太真狠狠瞪了一眼,嚇得趕緊把話吞到了肚子裡。

徐清接道:“不過我醜話可說在前頭,如今芷仙既已拜我為師。就不容有人欺侮於她!你既然志在求仙,又早聲言不好女色,就一心求道早日蹬仙吧。我本不欲芷仙再多困擾,奈何她掛心母親遺物,今日前來就是要取回一張混在嫁妝裡的古琴,還請著人取來,我師徒這便離去。”

見事情發展到此種地步,羅鷺也有些慼慼然。雖然他對芷仙並無男女愛情。但兩家怎說也還是至親,如今卻鬧得親戚反目。嘆息道:“既然師兄吩咐,小弟不敢不從。”又望向芷仙。卻只見她面色冷漠,彷彿陌路,只是眼睛放光地看著徐清,看來真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瓜葛。

“還請任師傅上前院倉房,在前日裘家送來的嫁妝裡找到一張古琴。”羅鷺心有慼慼,聲音低沉的吩咐道。不過當他看見任中虎轉身而去地背影,又忽然想到長生大道就在眼前,又何必為一女子悲慼,反倒有種無牽無掛的輕鬆。

陳太真笑道:“不若道友請屋裡坐會,飲杯香茗慢慢等候如何?”

徐清淡淡道:“陳道友好意心靈。不過常言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如今你那師弟與我這徒兒,皆心中鬱結,恐怕還是少說話的好。待到日後,陳道友何日上凝碧崖,不要忘了到碧筠院來坐坐就好。”

那任中虎辦事也真利索。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抱著一隻青綢布包裹的匣子疾奔回來。羅鷺打了個眼色,示意他直接送給芷仙。

“表小姐看可是這張琴?”任中虎撥掉青綢,翻開木匣道。

芷仙一見那匣中古琴,頓時眼內沁淚。奔了幾步迎上去。輕輕撫摸上琴絃,玉指落處發出“嗡嗡”之聲。雖是一張舊琴。但平日保養的還非常好,聲箱琴絃皆不見乾澀。看來芷仙平日也是琴不離手,日日以人氣薰染,方能讓這張尋常的古琴生出些許空靈之氣。

話說中國的民族樂器與西方大有不同,不重聲色,更講究氣韻。自古以來音樂就被文人賦予了多種寓意,早就超脫了簡單地五音範疇,追求天人合一的清遠幽靜的意境。樂器也是一樣,如古琴、洞簫這等器物,若是日日有人操持,以人氣薰染,則本身滋潤透落,非但音色優美,且極不易損壞。但若長時無人觸碰,即便日日擦油打蠟,也依然難免木竹乾澀開裂。不久就失了本身靈氣,聲音乾澀,更易折損。

芷仙從那木匣中取出古琴,細細撫摸,彷彿能再感覺母親到那撫琴彈調地手,不由得一陣失神。就在此時卻忽然聽見一聲暴喝,“賤人!拿命來!”那斷腕的武士劉勇,陡然從身邊一個武師的腰間搶出一柄寶劍,飛身就像芷仙刺去。這一劍蓄勢已久,直奔心胸,就要奪了芷仙性命。

作為一個視武如命的武師,斷了一隻手可比要他命還難受。劉勇手臂殘廢,已是心生死志,雖然他也看出徐清本領不凡,不過連死都不怕了,還哪會顧忌其他許多。只是他知敵人厲害,偷襲只有一次機會,並未貿然動手。只等方才一見芷仙見到古琴,心神恍惚,這才突下殺手。

芷仙一聽那吼聲,駭然回望,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