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面容扭曲的斷掌大漢,縱身撲來。睚眥盡裂,呲牙咧嘴,彷彿凶神惡煞一般。爆發出渾身潛力的劉勇,旋風一樣,瞬間竟已經到了眼前,明晃晃的寶劍眼看就要刺進她的胸口。芷仙捧著古琴,只傻愣愣的看著那寶劍襲來,彷彿嚇愣住了,也不知躲閃抵擋。
在場的眾人無不驚駭,就連陳太真也被此驚變給嚇了一跳。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個普通地武師竟然敢當眾行兇。若是裘芷仙真死在這,一個峨眉弟子死在了青城弟子家裡,這事可就說不清楚了。雖然徐清也不能真將他和羅鷺如何,但被這樣一個潛力巨大的修真給恨上,總不會是一件愜意的事情。而且現在朱梅正找不到機會打壓姜庶,要是給師父惹了麻煩,那可就不妙了。
陳太真眼神一厲。凡人的生命對於他來說也與螻蟻無異,祭出飛劍就要結果了那武師性命。不過他出手快,還有人比他更快!陳太真才灌注真元。變化劍訣,卻見徐清那邊一道銀光電射而出。甚至都沒看清他是如何御劍,那彷彿明月地劍光就貫穿了劉勇地胸膛。但那劉勇去勢太急,雖然心臟被飛劍轟碎,當場斃命,但身子依然藉著慣性向前飛掠,寶劍去勢竟也不減!
徐清眉頭微微一皺,那銀色劍光乍然閃爍出更亮的光芒。就聽見“噗”地一聲彷彿魚泡破裂的輕響,那武師的屍體瞬間就被銀光化作了一片飛灰,甚至連同他手中那柄精鋼寶劍也沒能倖免。
“好快!”陳太真此刻心裡只閃念出這兩個字。當然這也不僅僅是說徐清地劍快。那洞察先機地能力,反應的速度,甚至陳太真地飛劍剛才出手,那邊就已經將那武師打的屍骨無存了!雖然這其中地也就差了瞬間,但修真者之間的比鬥,拼的卻正是這一瞬間。
陳太真臉色陰鬱地壓住了飛劍,同時也有些慶幸,剛才初見時,沒有衝動的出手。心道:“聽說這個徐清上峨眉山才三年,竟然就有此等修為。真是讓人駭然啊!看其御劍之術竟然已經到了劍隨心動的境界,委實比我更勝一籌,若是再加上乾坤針相助,我也真未必是他對手。”
“啊!”直到那劉勇在霜蛟劍下化作了飛灰,芷仙才驚撥出一聲。劫後餘生。餘驚未消“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剛才見那明晃晃的寶劍刺到眼前,她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徐清若無其事的收了劍光,淡淡道:“既然此間無事,我師徒就此告辭了。”彷彿剛才他殺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大活人,只是一直小螻蟲。
在羅鷺和眾武師驚駭的目光下。陳太真微微躬身。微笑著說道:“道友慢走!還請向醉道人前輩問好。”
徐清架起飛劍,懸在空中一抱拳。道:“我定會將陳道友的問候帶給師尊,後會有期。”言罷揮手撒出一股柔勁將芷仙捲起,白靈自己一穿身已經站到了徐清身邊。霜蛟劍乍然亮起漫天白光,一道長虹,直向南方夜空飛射而去,眨眼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見徐清走遠了,羅鷺才鬆了一口氣,再看灑了一地的青白色灰燼,想起不久之前那竟還是一個大活人,不由一陣毛骨悚然。但那劉勇在他家中數年,雖然生性莽撞,平素為人卻豪爽,甚有人緣。如今橫死在此,羅鷺更不好怠慢,否則豈不寒了眾人地心!趕緊一臉沉痛之色,吩咐任中虎等人將劉勇骨灰收斂,許諾厚葬並撫卹家屬,一應瑣事便不細說。
待羅鷺處置停當回了屋裡,才得空問道:“大師兄,剛才那徐清究竟是何人?”其實他心裡還想問怎如此囂張,生怕觸了陳太真的黴頭,沒敢問出來。
陳太真瞳孔一縮,冷冷的看著他,道:“怎麼?覺得我處置失當,落了咱們青城派的面子?”
羅鷺卻沒想到陳太真竟如此敏感,趕緊賠罪道:“大師兄莫要想岔了,小弟日後還要多多仰仗師兄,怎敢語含譏諷之意!”
陳太真也知羅鷺並非此意,說完就後悔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