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你罵誰呢?啊?你罵誰呢?這就是你們府裡的規矩?”姚金花胖乎乎的手指就要點到長興媳婦額頭上。
長興媳婦把她的手輕鬆隔開,笑容依舊:“奴婢又沒做違了規矩的事,舅夫人生的是哪門子的氣呢?”
榮生媳婦走進來,說:“我剛在外頭聽了個笑話回來,說是張嫂收留了一隻野貓,餵了它幾天飯食,它就真當這是它的家了。死賴著不走,每餐還非得吃魚,不給吃它就鬧。把張嫂的臉都抓花了,張嫂惱的不行,我就說。這是張嫂太好心了,幹嘛對一隻養不熟的畜生這麼好,直接打出去不就完了?”
長興媳婦笑道:“可不是?對這些不知好歹的畜生還真不用客氣。”
姚金花氣的臉陣青陣白,別以為她聽不出來這兩個死奴才在指桑罵槐,可偏偏她還不能說什麼,姚金花抓狂的吼了一聲,隨手抓起一隻茶壺砸在了地上。
榮生媳婦嘖嘖惋惜道:“哎呀……這隻可是上好的龍泉青瓷呢,值不少銀子的。”
長興媳婦無所謂道:“你心疼什麼,反正按府裡的規矩,各房的東西若是有損毀。各房自己照價賠償就是,舅夫人,算上這一把茶壺,您已經砸碎了三樣東西了,不過也沒關係。舅夫人反正銀子多的很,就算全砸了也賠的起,回頭奴婢去庫房查問查問,看看這三樣東西價值幾何。”
姚金花當真要瘋了,三兩步衝進了臥室,抄起枕頭在床上亂砸一通。
林蘭來到前廳。林致遠正焦躁不安的在廳中走來走去。
“你過來作甚?”林蘭走進去,態度冷淡的問道。
林致遠也已經習慣了林蘭這種愛理不理的樣子,急聲道:“都大禍臨頭了,你怎麼一點也不著急?”
林蘭施施然的坐下:“有什麼好急的,難道你急禍事就能免了?”
林致遠怒其不爭,數落道:“你看你,這副臭脾氣,你對我這般也就算了,你終究是我女兒,我也拿你沒辦法,可你……你也算是個機靈的,怎麼就不知道跟太子求個饒,說說好話呢?或是把責任往我身上推也行,你瞧瞧你都說了些什麼呀!萬一太子真跟你計較起來,你讓我怎麼救你?”
林致遠的著急不是裝的,關心不是假的,林蘭看在眼裡,尤其是聽到那句把責任往他身上推,不禁有些動容,緩和語氣道:“你真不必著急,太子若是要治我的罪,今日還能讓我回家?況且早在馮氏去求見韓貴妃,太子就已經知道了我要去見皇上,太子當時未曾阻攔,便是默許……就算他要治我的罪,也必不是為這一條,現在就看皇上能不能想明白。”
看林蘭這般鎮定從容,林致遠也冷靜下來,想想林蘭這話也有道理,只是君心難測,誰知道太子會不會變卦。
“這萬一皇上想不通……”林致遠踟躕道。
林蘭神色凝重:“只要皇上沒有出面說傳位與太子,那些個對皇位覬覦已久的藩鎮親王們定要興兵造反,那就不止是我一人之禍,而是天下之禍了。”
林致遠怔愕片刻,不得不頹喪的坐下,點頭道:“你說的有理,要說造反,鎮南王就是頭一個。”
林蘭默了片刻,問:“可有寧興寧將軍的訊息?”
林致遠道:“他此刻正在錦州剿滅忠勇侯的舊部,今兒個有戰報傳來,說是已經生擒了賊首。”
林蘭苦笑:“只怕他還不知朝廷都快易主了。”
“太子已經派了他的心腹過去善後,寧興身邊也有太子的人,若是寧興有異心,只怕難逃一劫。”林致遠愁苦道。
林蘭一驚:“那咱們得想辦法給寧興報個信才好,讓他早做防範。”
林致遠道:“這事我早就想到了,已經派了人前去,讓寧興不要輕舉妄動。”
林蘭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