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英艦在內普遍的做法是將長炮改為短炮,增加炮彈規格,犧牲射程而擴大威力,一般海戰的距離都是四百碼以內的近戰。
對於擁有了高爆炸藥的中國來說,火炮的威力將是何等的驚人,可想而之。
作為一個軍事基地,單單靠營房顯然是不夠的。這個問題就交給段興年來辦,組織人力建造廠房。日本工匠跟裝置區分開,與造船跟軍事方面有關的留在旅順,替他的運回北京城,交給張之洞來進行新式工廠的籌建。
逃跑的水師提督,叫廖忠義,名字取的不錯,可以這人跟忠義簡直是一點打不上邊。蕭然交待段興年幾個,估計廖忠義那些人見洋鬼子沒來,還會返回來,到時以欽差之命將其抓捕,解往京師議罪。至於那些潰逃的清軍,只要回來的一律充成苦力,正好彌補了基地建設的人力不足。
至此,一個新式的海軍基地就將在旅順港破土動工了。安排已畢,蕭然帶著盛左、徐世昌、賴定忠三人,以及二、三兩個中隊和日本工匠們凱旋迴京。
第一百五十五章 封疆大吏(上)
月初七,北京城下起入冬以來最大的一場雪。鵝毛揚揚漫天飛灑,鋪就銀裝素裹。空曠的紫禁城,巍巍金鑾殿,掩映在一片蒼茫之中。
養心殿外,兩列御前帶刀侍衛肅然站立。頭上肩上都披著厚厚的積雪,看上去像是兩排雪人一樣。
遠處忽然飛奔來一名太監,手捧黃綾匣子,跑至臺階下,來不及抖落身上的積雪,跪地奏道:“啟奏皇上、太后,內奏事處有呈:江南大營曾國藩六百里加急!”
同樣的聲音接連響起,一路傳到養心殿。不一會兒,裡面傳出一聲:“進!”接著一名太監匆匆走了出來,卻是安德海,接過黃匣,返身進入太和殿。轉到東暖閣,跪地奉上黃匣。
東暖閣中,此時正站著五位大臣,分別是肅親王華豐、大學士倭仁、賈、周祖培,和軍機大臣文祥。還有一個人坐在錦凳上,卻是老惠親王綿愉,因為是大行皇帝的胞叔,身份特殊,有免跪賜坐的特權。
正首龍椅上打斜坐著一個孩子,身著黃袍,正是小皇帝載淳,點著頭自顧打瞌睡。龍椅後面是一道明黃紗幔,裡面隱隱有一名旗裝女子端坐,不用說便是垂簾聽政的慈安太后眉。
諳達張文亮上前接過黃匣,在傳到紗幔後,由寶祿接過,擱在錦榻上的檀木御案上。眉這才開啟黃匣,取出奏摺來只瞧一眼,便啪的擲在地上。怒道:“又是這一套說辭!長毛殘匪,餘孽猖獗,怎麼江寧(清朝對南京地稱謂,太平天國稱天京)都打下來了,剩下這幾個殘兵敗將都剿不滅麼?駱秉章、左宗棠,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還有曾國藩,當初命他督辦江南四省軍務,他就再三推諉。現在命他回京領功。又是推三阻四!怎麼這‘兩江總督協辦大學士’的封賞。還嫌不夠麼?”
這一聲很是突然,嚇的小皇帝激靈一下坐了起來,望下看看,除了惠親王,其他人都趕緊繃直了身子,頭卻垂的更低了。見氣氛一時有些沉悶,倭仁忙道:“回太后。兩湖一帶確有幾股殘匪,包括長毛打散的潰兵,若不清剿,只恐死灰復燃。曾國藩現正由黃石溯江西進,準備增援兩湖,對殘匪形成包夾之勢。至於朝廷的封遷,估計是戰事吃緊而無暇陳奏……”
“胡說!”又是啪的一聲,估計是眉將黃匣子也摔到了地上。只聽眉道:“三份奏章言辭無二。分明就是商量好了欺瞞天聽。哼。殘匪殘匪,天天剿天天多,這個仗要打到什麼時候?一輩子麼?”
眉地確是憋了一肚子氣。三個月前曾國藩便已經率領湘軍克了江寧。並且由於新式火器源源不斷地運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