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蔡家的笑了笑:“誰敢將我抖出來,老孃就將你們一個個的咬出來,挨板子大家一起挨!”
眾人笑成一團,正笑得開心,忽然身後平地一聲雷:“你們這些刁奴,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眾人下意識地回頭看去,這一看便猶如從頭至踵被人潑下一盆涼水,從骨子裡面冒出寒氣來。
卻見身後不遠處,侯爺身著朝服揹負著雙手站在那裡,臉色比鍋底還黑,目光陰戾地嚇人。
下人們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倒在地,磕頭如啄米,口呼饒命。
靳紹康氣得渾身發抖,指著他們怒道:“你們這些刁奴,竟然敢在背後亂嚼舌根,夫人的閒話又豈是你們這些奴才配說的!實在可惡!寧安,叫人過來,每人仗責50,罰銀半年!”
50大板,豈不是要掉人半條命?下人們磕頭求饒,放聲大哭,鼻涕眼淚齊流。
靳紹康不為所動,轉頭對寧安說,“你在這裡守著,要是少了一板,為你是問!”
“是。”寧安很久都沒見過主子這般的大發雷霆,當下大氣都不敢出。
靳紹康轉頭離去,回了楚天閣,不一會兒,寧安回來覆命。
走進書房卻見侯爺站在視窗,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
寧安小聲回了話,卻見主子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段時間主子經常如此,一陣陣的發呆,有時會傻笑,有時又會露出惆悵的神色,完全不似以往嚴肅冷漠的模樣,讓他這個貼身侍從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剛想轉身出去,卻聽到正在發呆的主子忽然冒出一句:“寧安,你應該聽到了些什麼吧!”
寧安轉過身:“不知侯爺是問……”
“關於夫人的,這段時間,我早出晚歸,也沒有去秋棠院,到底府中出了什麼事?我不清楚,但是你總有聽到些什麼吧。”
寧安低下頭,小聲回話:“關於夫人的,奴才確實聽到些事情……”
“現在一五一十,詳詳細細地說給我聽。”
當晚,靳紹康來到秋棠院。
院中的丫鬟見到靳紹康皆是喜出望外,這段日子,秋棠院受夠冷落,大家都明白,侯爺的到來是多麼的重要。特別是連翹華英知道侯爺是負氣離去的,看到侯爺在這種關鍵時候來到秋棠院,激動地差點要落下淚來。
靳紹康走進屋,蔣若男上前行禮,靳紹康看著她,見她依然是那般生氣勃勃,神采奕奕,一顆吊著的心慢慢地落回遠處。
好像是他多慮了,這個女子,是不管在什麼境況下都能笑著生活的人。
當初他不就是因為如此才慢慢的注意到她,怎麼忘了呢?
“侯爺,用過晚飯了沒有?”蔣若男笑著問他。
靳紹康笑而不答,默默地注視著她,連翹本來端著水要進來,見到侯爺的神色,又悄悄地退了下去。
“我來之前,就已經做好準備讓你笑話我的,可是你一句不提,倒讓我有些失望了。”靳紹康笑道。
蔣若男想起他之前說過的那句當她不存在的話,也笑了笑,輕聲道:“我知道侯爺來這裡是為了我好,又怎會笑話侯爺?若男可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說實話,如今她的處境,能得到他的支援自然是件好事,他能來,她自然不會將他往外趕。
靳紹康直到此時才知曉,自己的好意能被對方理解,是一件如此愉快的事情。他心中一熱,忍不住上前一步,將她摟入懷裡。
蔣若男靠在他懷中翻了個白眼,這隻死猴子,如今吃她豆腐是越來越熟練,越來越自然了!想伸出手推開他,可捱到他胸口時,又用不上力。
過了一會,她放下手,撇撇嘴,算了,看在你寧願被我笑話也過來的份上,就讓你抱一小會吧!
靳紹康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