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沒有掙扎,心中一喜,雙臂摟得更緊了。
兩人一起吃了晚飯,洗過澡,見時候還早,便躺在床上聊天。
不知為什麼,蔣若男已經不如剛開始那般防備他,或許是知道,他不會真的傷害她。她側著身子面對著他,用手撐起頭部,對面靳紹康也是同樣的姿勢,兩人的長髮流淌下來,靜靜地交纏在一起。
“這段時間侯爺很忙吧,很少見到侯爺。”
“你想見到我嗎?”靳紹康看著她笑,茶褐色的眸子一閃一閃
蔣若男嘴角抽了抽,“嘖嘖,侯爺,你很自戀啊!”
“自戀?”靳紹康偏著頭琢磨了一番,“這個詞很新鮮。”
“是不是覺得用來形容你再合適不過?”
靳紹康皺眉:“你這麼一說,我就覺得這不是個好詞了!”
“呵呵”蔣若男裂開嘴笑笑,豐潤的嘴唇彎成一個柔美的弧度,讓他忍不住想親一親。
可是,他卻沒有動彈,他們此時雖然輕鬆的說著話,可是他的心中卻很沉重,有些事情,他不去在意,不想在意,可是在面對她時,這些事情會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他心上的一塊大石,讓他無法輕鬆自如。
比如他的妾室,比如那個孩子。這些本來在他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如今卻變成他心中的刺,他甚至曾經想過,要是沒有這些就好了,這種變化是怎麼來的?
“若蘭,母親做了那些事情,讓你很難受吧,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告訴我?”他輕輕地問,要不是今天他提早回來,也聽不到那些話,還不會知道這些事情。
蔣若男搖搖頭:“不難受,我想母親的心中應該比我更難受,她待我很好,可是我卻騙了她那麼久。她這麼可能不生氣,她現在所做的一切我能夠理解。”太夫人是地地道道的封建女人,男人為天,子嗣為重,自己佔著正室的名額,卻不生嫡子,不氣才怪。
靳紹康溫柔地一笑,不禁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鬢角,感覺到她的抗拒,又縮回手。
又道:“你想將秋月的孩子帶過來養嗎?這倒是個好主意,以後孩子生下來就養在你身邊,有我在這裡,誰都不敢亂說話。”
蔣若男看著他:“你就不怕於姨娘傷心難過?”這可不像他
靳紹康垂下眼,沉默了好一陣,才幽幽開口:“若蘭,我顧不過來……”
輕輕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響起,迴盪在她的胸口間,餘音嫋嫋,經久不去。蔣若男只覺心似乎被什麼咬了一口,麻癢癢的疼。
像是要掩飾這種情緒,她笑起來,故作輕鬆地說:“我才不要養她的孩子,我那是嚇唬她的!免得她老是找我麻煩,我才沒這個耐性來應付她!雖然我不怕扇人耳光,可是扇多了,手也會疼不是?這樣一來,估計她以後見到我都會繞道走,我有一段時間的清靜了!”
她停了停,又緩緩道:“孩子留在自己母親身邊才是最好的,誰也無法代替母親的位置,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福氣,明明有這種福氣,明明有母親,卻不能在母親身邊長大,是很殘忍的事情。我也只是說說,圖一下嘴皮子痛快,我雖然不算好人,雖然有時候也會為了自己去傷害別人,可是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沒有人比她更明白,沒有親母關愛的悲哀。
靳紹康靜靜地看著她,背後的燭光將她的身上渲染出淡淡的紅光,讓她有一種寧靜柔和的美,說不出的動人,“若蘭,如果連你都不算好人,那這個世界就沒有好人了。”靳紹康趨過身去,在她明亮清澈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接下來一連幾天,靳紹康都歇在秋棠院,以實際行動告訴府中所有人,蔣若男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而他為了蔣若男杖責下人的事情也傳開來。這樣一來,讓府中未來的形勢更顯得撲朔迷離,但有一點大家是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