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說:“麗貴人,現在朕繞你一命,只要你謹守本分,你永遠都是朕的妃嬪,屬於你的,絕不會少你一分!”
成為皇上的宮妃,是蔣娉婷做夢都想要的事情,可是美夢成真的這一天,她的心裡沒有任何的歡喜,只有無限的恐懼。
“謝……謝皇上恩典,臣妾……臣妾知道該怎麼做!”蔣娉婷很想使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卻連牙關都不受控制的打顫。
“你能明白就最好!”景宣帝冷笑一聲,“不過朕要提醒你,不要妄想動什麼鬼心思,而且你最好求神拜佛那件事情不要被傳了出去,否則真有那麼一天,不管跟你有無關係……”他微微低下頭,聲音冷厲如刀,“朕第一個就要了你的命!”
蔣娉婷嚇得冷汗都冒出來,連忙磕頭髮誓:“不會的,臣妾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你這一輩子都最好警醒點,不要喝醉酒,也不要說夢話,不要在糊里糊塗間將自己的命送掉!”
蔣娉婷連連磕頭:“臣妾明白,臣妾一定時刻提醒自己!”
景宣帝“嗯”了一聲,一揮袖子,轉身離開了長春宮。
直到那抹明黃色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界中,蔣娉婷才鬆了一口氣,癱倒在地板上,淚水放肆地流了出來,她咬著自己的下唇,連哭都不敢哭得大聲,因為她知道,周圍都是皇上的人!她抬頭看了看華麗的宮殿,淚水卻流得更多。
熱熱鬧鬧的選秀終於結束了。時間很快又到了初一,天氣漸涼,早晚的時候還會覺得寒冷。
太夫人的月子病,一到這個天氣就非常的不好受了。
自從前天變天,太夫人吹了些風,身上就開始疼,以前都有蔣若男幫她做按摩,後來蔣若男又將按摩的方法教給柳月,讓柳月能經常幫太夫人疏通一下筋骨。可這次的疼痛似乎特別厲害,柳月按來按去,總不見效,太夫人仍然是整晚整晚的疼,吃了劉太醫開的藥也好不了多少。
柳月見太夫人難受,便建議:“太夫人,還是請夫人來吧,或者夫人會有辦法。”
太夫人躺在床上,疼得直呻吟,可是卻仍咬著牙說:“不用告訴她!這麼多年我都挺過來了,我就不信這次我挺不過去,我還非得求她不可!”
和媳婦的關係鬧成這樣,太夫人要面子,自然不肯先下這個臉。
靳紹康兄妹站在床邊都非常著急,恨不得替母親受過,靳嫣然坐在床邊,抹著眼淚說:“娘,你何苦固執,讓自己受罪,嫂子是您的媳婦,就算吩咐她做點事,也是應該的!我派人過去叫她!”
說著回頭就要讓自己身邊的丫鬟去叫蔣若男,可是太夫人連忙拉住了她,“算了,不要去叫她,這樣越發助長了她的氣焰,以為我們靳家沒她不行,你看最近她都囂張成什麼樣子,你看你大哥都成什麼樣了……”
靳嫣然回頭看了靳紹康一眼,只見他面容憔悴,眼底發黑,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心中更加不好受:“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當時明明是她要嫁入靳家,現在卻這麼折騰哥哥。”
靳紹康忍不住道:“嫣然,不要這麼說,這段時間我是因為公務忙……”
話還沒說完,太夫人就氣得一捶枕頭,“你聽聽,你聽聽,侯爺,你真的是我兒子嗎?到現在你還要幫著那女人說話?她後臺硬,我拿她沒辦法,可是侯爺,你給娘清醒點好不好!這次你們誰也別去求她,我就是痛死也不會向她低頭!”
太夫人的性格大家都知道,一拗起來,任何人勸說都沒有用,正當大家都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門口處響起來一道清亮的聲音。
“母親,您再怎麼生兒媳的氣,也不能和您自個的身子過不去啊!”
靳紹康聽到這把聲音,心中突的一跳,連忙回過頭去,只見門口處,蔣若男穿著一件薔薇色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