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手提著一個小木箱,俏生生地站在那裡。
算起來已經有十天沒見過她了,怎麼她看上去似乎清減了不少,那些丫鬟是怎麼伺候的!靳紹康微微皺起眉。
像是感覺到他的目光,蔣若男看了過來,雙眼依舊明亮清澈,只是看著他的目光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讓他的心都揪起來。
那邊太夫人見是蔣若男,將頭轉過去,冷冷道:“你來做什麼?”
靳嫣然站起身,猶豫了一會,還是低聲叫了聲“嫂子。”
蔣若男過去給太夫人行了禮,然後說:“聽說太夫人身子不舒服,媳婦特來看看,看又什麼可以幫忙的。”
太夫人轉過頭,看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冷冷道:“不用了,你回去吧,我沒關係。”
換做是別人,蔣若男一定扭頭就走,犯不著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可是她知道,太夫人還在生她的氣,在她的立場來說,她也完全有理由生氣,她現在痛成這樣,她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況且,之前太夫人對她還是挺好的,況且,她還是他的母親……
蔣若男走上前,將手中的木箱放在床邊,也不理太夫人的臉色,轉頭吩咐柳月,“在屋裡燒個爐子吧,待會我要給太夫人寬衣,或許會冷。”柳月知道她的本事,領命下去。
太夫人叫道:“我說過不用你管,你出去!”
蔣若男當沒聽見,又走到侯爺身邊。
看著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靳紹康的心跳忽然有些不受控制,這些天來,他不是不生氣,不是不怨憤,他甚至還發誓再也不踏足秋棠院,要將她拋到腦後,不再受她控制,可是在這一刻,看著她那雙如黑玉一般的眼睛,所有的怨憤不甘都不知跑哪兒去了。
只不過,這些情緒他都埋在心底,面上沒有露出一絲一毫來。
蔣若男的心也平靜不到哪裡去,十天沒見,他似乎已經完全放下了,目光是那麼的冷淡……
她的聲音有些乾澀:“侯爺,待會我給母親治療時,需要寬衣,還請侯爺迴避。”
靳紹康看著她,胸口像是被什麼堵住似的,漲得難受,他點點頭,轉身離開。
蔣若男看著他的背影撇撇嘴,說句話會死嗎?心中有些發酸。
那邊太夫人因為身體的病痛,脾氣特別暴躁,她繼續叫道:“柳月,你是我的丫鬟還是她的丫鬟,這麼聽她的話!我還沒死了!你用得找這麼獻殷勤嗎?”
柳月委屈地流眼淚,可還是按照蔣若男的吩咐提進來個火爐子。
屋內的溫度逐漸升高。
蔣若男在一旁洗手準備,不管太夫人說什麼,她都不理會,也不生氣。
洗完手後,蔣若男走到床邊,讓柳月幫忙一起將太夫人的衣服脫下來。太夫人拗勁上來,說什麼都不配合,
“我說過不用你管,不用你假惺惺!你若真將我們放在心上,又如何會做出這些事,讓侯爺一次又一次地成為大家的笑柄!”
接著又甩手給了柳月一耳光,指著她罵道:“死奴才,你再認不清主子,明天我就將你打發出去!”
旁邊靳嫣然從沒見過母親發這麼大的火,跪在床邊直哭。
蔣若男忍無可忍,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太夫人,冷冷道:“母親,你現在這個樣子是為了什麼?為了使自己難受,使嫣然難受,使侯爺難受,還是使兒媳難受呢?我告訴你,我再怎麼難受,也比不上嫣然,比不上侯爺,你看看嫣然,太夫人,你為了發洩對我的怒氣,就完全不管他們的感受了嗎?你如果真的不需要我,我馬上就走!到時候看看最難受擔心的會是誰!”
太夫人指著她,氣得直髮抖:“放肆,你竟敢對長輩這麼說話!”
靳嫣然拉過蔣若男,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