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屍首,鮮血和破碎的肢體灑了一地,慘不忍睹。
遭到伏擊的是一個車隊,七八輛馬車歪歪扭扭的停在官道上,兩夥人正在馬車的縫隙裡廝殺鬥毆著。廝殺的人們手中舉著火把,火光中,無數的人影在廝殺著、跳躍著、閃動著,鋼鐵的光芒在不斷的舞動著,慘叫接連不斷地傳來。
騎兵們突然奔至,這吸引了廝殺雙方的注意。廝殺的車隊裡傳來淒厲的呼救聲:“救命啊,打劫啊!善人啊,救命啊,打劫啊!善人啊,救救我們!”
女軍官嬌叱道:“住手!大膽匪徒,竟敢在官道上打劫行商!官軍已至,你們還不束手就擒?”
騎兵們齊齊拔出了馬刀,清脆的拔刀聲響成了一片。雖然只是幾十人的小隊,卻有森然大軍的懾人之威,氣勢逼人。
“等下!”一個男子越眾而出,朝騎兵們奔來。他高聲叫道:“誤會,誤會!對面來的是哪路的弟兄?千萬不要被這群逆賊蠱惑,我們是家族官員,正在執行捉拿叛賊的任務,這是我的證件。”
他走過來,從口袋裡掏出黑底金字的軍官證,在女軍官臉前一晃,笑道:“我是監察廳律政司的,請問閣下如何稱呼?是哪位大人屬下?”
認出對方手中的是貨真價實的軍官證,女軍官也放緩了聲氣,笑道:“原來 閣下是監察廳的執法官啊。我們是遠東統領麾下,途經此地。閣下正在執行任務嗎?不好意思,我們差點誤會了。可需要援手嗎?我的隨從還是可以幫上點忙的。”
聽到是遠東軍人,軍法官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他客氣而堅決地說:“不敢勞動閣下了。閣下趕路正急,也是有任務在身的,不敢耽擱您的大事,好意心領了。”
“我任務倒也不是很急,而且已經完成了……”
“雖然同屬家族官員,不過我們是監察廳的,而您是遠東統領大人麾下——這樣說很不好意思,但監察廳的規矩很嚴,有些事也不方便外人知情,您參與的話,多有不便。感謝您的好意,但還是請您上路吧。祝您一路順風!”
雖然對這場衝突很感興趣,但對方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也不能太不識趣硬要湊上去。女軍官笑笑:“那好吧,祝閣下馬到成功,凱旋而歸了。弟兄們,我們走吧。”
女軍官一聲呼哨,騎兵們無精打采地把馬刀收入了刀鞘,罵罵咧咧地上路了。走出幾步,在路過戰場時,她無意地把目光望向那個被圍困的車隊,在那些戰鬥的人影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了她眼簾。她大吃一驚,猛然勒住了戰馬,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睜大眼睛再確認了一遍,但火光閃動著,光暗不定,一轉眼,那個人影已經不見了。
她調轉馬頭,回前衝那軍法官奔去,問道:“閣下,你是在執行什麼任務?捉拿叛逆嗎?”
軍法官臉色陰沉,目光閃爍:“是的。”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快讓你的人住手!車隊裡有個人,我認得的,她不可能是叛逆!”女軍官正說著,突然,背後傳來了副官的大民:“大人當心!他——”
女軍官猛然側身一閃,從馬鞍上滾落地上,“砰”的一聲悶響。重重地摔在地上,險險地躲過了擦著她髮鬢而過的一劍,尖銳的風聲刺得她耳膜隱隱生疼!
這時,副官的話才說完:“——在摸劍了!”
軍法官一擊不中,立即持劍朝著女軍官撲過來,一劍又刺向了女軍官胸口。那女軍官反應也是一等一的快捷,立即就身一滾,滾到了自己坐騎的腹下,又躲過了這劍。軍法官拿著劍還想再刺,但因為女軍官躲在戰馬的腹下,戰馬不停地揚著蹄子。礙手礙腳的,他急匆匆地圍著戰馬打轉,一時竟無從下手。
“嘿。小賊竟敢暗算我家大人!”騎兵們的反應也很快,三個騎兵已策馬朝這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