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馬刀在夜幕中閃著寒光。
眼見偷襲失敗,軍法官立即拔腿往回跑。叫道:“殺掉他們!統統幹掉,不留活口!”
那女軍官從馬腹下鑽了出來,她憤怒地叫道:“衝!把他們幹掉!!”
尖利的呼嘯聲中,騎兵們狠狠地撞上了人群。戰馬在狂嘶。戰士在呼號,伴隨著可怕的刀劍格殺聲,鋼鐵砍擊肉體的聲音。傷者淒厲的呼號,瀕臨死者地慘叫。
戰鬥驟然發生,但很快又結束了。對方根本不是正規軍,騎兵一個衝擊就把他們打得潰不成軍,丟下了幾具屍體就嗷嗷叫著“風緊”往道邊跑了,任憑那個軍法官拼命的鼓勁也不頂用——眼見隊伍垮了,那個軍法官跑得也不比別人慢。
望著逃跑的敵人消失在夜幕中,騎兵們疑惑不解:“真是奇怪。那個人自稱監察廳的軍官,但他們為什麼要偷襲大人呢?”
“大人,他們肯定是匪幫!”文質彬彬的副官很有把握地說:“他們弄了本假證件,冒充監察廳。大人機警,看出他們破綻了,他們做賊心虛,只好先下手了,卻被我們打跑了!”
副官的推測合情合理,士兵們紛紛說:“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了。”
“嘿嘿,現在的匪幫還真是大膽,打劫時還敢冒充官軍!”
但女軍官秀眉微蹙,心事重重。她沒有參與部下們的討論,而是徑直朝被圍攻的車隊走過去,揚聲道:“諸位,沒事吧?可需要幫忙嗎?”
一個頭上包紮著紗布,臉上血跡斑斑的中年男子從車隊裡迎了出來,他客氣地說:“大人,剛才真是多謝了。惡匪竟敢在官道上打劫,幸好您援手救了我們。此番恩情,實在無以答謝。”
他恭敬的鞠了一躬,雙手遞過來一個錢袋:“小小意思,實在不成敬意,請大人拿去和弟兄們喝酒吧。還盼您能留下姓名,日後我家主人定有答謝。”有意無意地,他擋住了女軍官前進的去路,也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看著錢袋,女軍官卻沒去接。
“錢就不必了。不過,貴主人為何不出來呢!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剛救了你們,難道連當面答謝都不肯嗎?或者,貴主人身份真地尊貴到這種地步,連見下救命恩人都不願嗎?”
“這個……”男子的臉色變了,他強笑道:“大人您說笑了。我家主人只是個普通的商人,哪裡談得上什麼尊貴。只是他剛被惡匪們驚嚇,受了傷,一時不便出來,這點還希望……”
“李清紅衣閣下,麻煩叫她出來。”女軍官平靜地打斷他:“我見到他在裡面了。”
一瞬間,男子臉色大變。他閃電般把手按到刀柄上,目露兇光地呼哨一聲。十幾條大漢齊齊衝上來,手上拿著血淋淋的兵器。雖然大多身上帶傷,但他們動作迅猛,進退有距,比起剛才的匪幫高明多了。
女軍官猛然後退一步,警惕的一手按劍,她的身後,騎兵們一窩蜂地湧上來,摩拳擦掌地叫罵著,鏗鏘的拔刀聲接連不斷。
副官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我們是官軍,要檢視你們的證件!”
頭上裹著紗布的大漢沉聲答道:“大人,嫌錢少,我們還可以商量。拿了錢,您就上路吧,奉勸您不要多管閒事!賞金雖然豐厚,只怕您日後沒命享受!”
“好膽狂徒,竟敢威脅官兵,要造反了嗎?弟兄們……”
兩邊人馬對峙著,衝突一觸即發,這時,馬車裡傳出了一個溫柔的女聲:“請問,諸位大人是哪個部隊的?請問尊姓大名?”
那女軍官眼睛一亮,她響亮地回答道:“遠東統領大人麾下,白川紅衣旗本!請問,閣下是否是總長府侍衛官李清大人呢?”
“啊,是白川!”馬車裡響起了另一個清脆的女聲,聲音裡說不出驚喜:“真的是白川姐姐你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