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也不過是短暫的繁華,說什麼綻放出光彩就可以死亡之類的無聊話,滅亡了就只能剩下一片灰燼,什麼也不會被後人知道,正如在自己親眼看到走向消亡的那些文明們,它們能留下什麼呢?若是延續不下來,就是毫無意義,不會有任何價值。
“嗨,顧問先生,您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是看這座偉大的都市?”一位白髮花白的老頭湊了過來,這個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從哪個旮旯裡刨出來的古怪老頭,一天到晚從來不去給學生們上課,除了喝酒,就是睡覺,還經常自鳴得意,自號為超現實主義哲學家。
“是嗎,我看這座城市很平常,也許幾百年後就會消失,現在的輝煌不過是某個投影而已,”薛雲楚只是看了對方一眼,他見的宏偉城市數不勝數,作為文明的集中表現地,無論是古代的,還是目前宇宙最高文明的,都各有特色,都還不是眼前這座城市能比的,它的歷史太短了,根本沒有什麼積累。
“啊,也許是這樣吧,沒有人會記得這一切,所有人不過是一場話劇的人偶,被人操控著表演,偶爾能獲得一些觀眾們送出的掌聲,或許他們高高在上,正在注視著這個星球,目睹他的興衰演變,僅僅是為了生活的一些樂趣,”這老頭話沒說上三句,突然就消沉下來。
哈,高高在上的傢伙們我倒見過,不過卻沒有你想的那麼無聊,整個宇宙按其自身規律運轉著,沒有什麼傢伙能操控他,至少沒有證據表明是有意識的東西可以操控的。
“為什麼要這麼消極呢,我問你,你出生的時候,知道自己的存在嗎?”薛雲楚和這個陷入自憐狀態的老頭談了起來。
'“那當然是不知道了,”那老頭倒不愧掛著個哲學家的名頭,反應得倒還快,“哈哈,原來如此,我生之時不可知,我死之後亦不覺,那還有什麼難過的呢?哈哈,這就是困擾我半輩子的命題嗎,揭開後還真是簡單。”
其實你早知道,薛雲楚看看對方嘴裡說覺悟,但仍然無奈的表情,繼續說道,“雖然說如此,可向往永知,是人的存在天性,這是一種最殘酷的自然懲罰,既給了你意識讓你感覺到自我的存在,又給了你經驗讓你知道這個自我終將消失,反倒不如一開始什麼都沒有來的輕鬆,正如草木一般,生前沒有自我,死後也沒有什麼意識。其他高等一些動物,比如大腦較為高階的,或許也有類似人類嬰兒期的意識活動,只不過限於大腦生理狀況,這種意識不可能繼續發展,所以才只能年復一年的從事原本的繁衍活動,學習能力低下。”
薛雲楚之所以這樣說,當然是看到了相關的研究資料,那些被人類看成是野獸的傢伙,其實都有一些很淺薄的自我存在的覺察,是不能全用本能來歸納,否則也不會有種種類似人類社會活動的行為,領地意識 ,捕食技巧的熟練,新的條件反射形成,光靠本能,早死得乾乾淨淨了,何況基因遺傳也只能遺傳不多的生存本能,比如進食,呼吸等一些常用的條件反射,是不可能將很多記憶直接傳遞給下一代的,還需要他們自己去學習。
“其實怎麼說了,也許你在某個未來時候又將復生,只不過那時的自我存在是完完全全的獨立出來了,雖然同樣感覺到自己,但和現在的你是完全不同,所以也沒有必要擔心什麼,活完一回算一回。”薛雲楚感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可以說幾乎大部分人類的消極情緒都有這種根源的反射,尤其是那些墮落的行徑,並不僅僅是當事人貪圖享樂,其內心深處的無所依託才是重要的,這也是為什麼三分之一以上的人都信仰各種明顯就是謬誤的宗教所在。不管假不假,自己把自己麻痺後,就能當成真的,就能迴避這些消極情緒,讓自己積極起來,有希望起來。
一個堂堂的教授尚且如此,也無怪乎美國上層們對生命技術如此熱衷,幾乎到了病態般的程度,立刻把所謂的民生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