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天的點子,我們心裡都直打鼓,有點兒像賭博,成了海闊天空,輸了全賠上。”
安毅驚訝地看著年輕尉官中最努力也最有靈'性'的曾長河,曾長河平靜地對安毅'露'出個靦腆的笑容,隨即對著地圖,將自己的意見完完整整地說了出來。
安毅聽完如此大膽計中有計的設想,不可置信看著這位當初在湘北大山裡領著自己跑山路去救村裡人的農家小夥子,好一會兒頻頻點頭,讚賞地問道:“長河,我把疑兵之計交給你指揮怎麼樣?”
曾長河睜大了眼睛,看到安毅信任的目光和誠摯的笑容,想了想低聲回答:
“屬下不知敵人的轟炸機是否會來,昨天下午來的是偵察機,在咱們腦袋上轉幾圈就飛向東北方向了。”
安毅笑著說道:“現在時間還早,再過一個小時估計就會再來瞧瞧咱們的動靜,敵人在淮安有個機場,昨天之所以沒有轟炸機過來禍害咱們,我認為是敵人一時聯絡不暢或者其他原因貽誤了戰機,但是既然敵人派來偵察機,那肯定是想收拾咱們,所以今天他哪怕不派轟炸機,也會派出偵察機的,你只需按照自己的想法放手大幹即可,我讓衛隊長跟在你身邊做督軍,看誰敢不聽你的。”
曾長河激動地並腿立正:“屬下堅決完成任務!”
“小心點兒。”
安毅拍拍曾長河變得寬厚許多的肩膀:“你堂哥長庚今天醒了嗎?”
“醒了,李軍醫剛給他打了一針特效'藥',又睡過去了,比昨天好點兒了吧。”曾長河感激地回答。
“去吧!行動越快越好。”
“是!”
……
下午三點剛過,上午飛來的兩架偵察機再次出現,分別從正北和東北方向飛到小島前方的湖面上空,看到下方的一艘汽船拖著四十多艘滿載革命軍的大小漁船已經離開小島兩公里,正緩緩駛向東南方向,立刻降低高度盤旋偵察,另一架飛臨小島東面上空盤旋,看到數以千計的革命軍正在快速登上湖邊的大小船隻,在空中盤旋兩圈隨即向東飛去,十分鐘後再次繞個大彎飛回偵察,發現有一艘汽船拖著數十艘滿載革命軍的漁船徐徐向東,已經駛離小島一公里以上,小島上無比安靜人影全無,就連上午看到的兩長溜草棚也已經拆去。
下午五點四十分,兩架飛機回去加滿油再次飛來,再次看到下方數百米的湖面上兩列長長的船隊,竟然在距離東岸沙堆灣六公里左右的湖面突然掉頭向北,兩架飛機又盤旋偵察了好一會兒,看清船上灰糊糊滿是革命軍之後,這才相繼朝東北方向飛去。
敵機一走,兩艘牽拉的汽船上數十名沒有了上衣的弟兄開始忙碌起來,一艘船上的弟兄再次將方向調整到正北方向,連忙用鐵絲繩索固定方向舵,另一艘船上的弟兄則飛快拆毀汽船頂棚等任何與航行無關的部件,很快靠上另一艘停下的氣船,將連線身後數十艘船隻的大鐵鉤子取下掛上去,接著重新讓拖拽兩列滿載船隊的大汽船加速前進,船上的弟兄們全都跳到相對較小的氣船上,望著滿載製作得惟妙惟肖戴上軍帽穿著軍裝的稻草人的船隊平穩地徐徐北去,立即調轉船頭,加速駛向大興灘。
曾長河和三十餘名弟兄非常幸運,敵人之所以沒有派來轟炸機狂轟濫炸,並非敵人不想炸,而是孫傳芳正在東路與何應欽部尚未退過江南的周鳳岐二十六軍展開激戰,僅有的八架轟炸機全都派過去助戰,打得堅守江北重鎮南通一週之久的周鳳岐部傷亡慘重,不得不放棄縣城,狼狽地渡江而逃,孫傳芳部如願以償佔領了這個扼守中下游的戰略要塞,為他全面牽制江南革命軍兵力,完成突襲南京打下基礎。
入夜,運送第一批一千二百餘名精兵到達西南岸祖莊北面的四十七艘漁船再次掉頭,趕往東北四公里的小興灘南部繼續接傷員,走到半路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