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做過一件背信棄義之事!”
孫勳沉吟良久,卻道:“好!秋大人,孫某知道你是個君子,你說的話……孫某信!你若能幫孫某做一件事,孫某便告知你解藥的地點。”
秋明禮道:“什麼事?說吧……”
孫勳道:“孫某想託秋大人救一個人……”
秋明禮問道:“是誰?”他心道若是讓我來救你,那可是萬萬不成的。
孫勳卻道:“他叫刁得貴,現如今,也被關在詔獄中。”
秋明禮沉思了片刻,卻搖頭道:“此人是刺殺欽差的從犯,他所犯的乃是謀逆之罪,這個人……老夫救不了!”
孫勳道:“那就沒辦法了,大家就一起死吧!”
秋明禮道:“孫千戶,你要救的人,他犯的是死罪!要想將他救出去,老夫答應不了。然則,老夫可以答應你,在他問斬之前,讓他少受些活罪,他的家人,老夫也可以派人妥為照料。還有你孫千戶的家人,老夫也可以向聖上奏請,讓你的家人免受株連……”
“我的家人!秋大人,你能保證皇上會赦免我的家人?”孫勳眼睛一亮,急切地說道。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孫勳驀地心中一痛,其他人倒還罷了,只是自己子嗣艱難,先前有兩個孩子都已接連夭折,如今就只養大了一個兒子,還只是年僅十一歲。讓一個這麼小的孩子陪著自己赴死,孫勳著實是於心不忍……
“這個……老夫只能是盡力而為……”秋明禮低聲言道。他暗想你犯的是謀逆,又自認是主謀,按大乾律,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大罪!莫說是你的妻兒老小,就是你的父三族、母三族、妻三族都要被滿門抄斬,我又如何能保證?
“你什麼都不能保證,卻想讓孫某交出解藥……可笑!”孫某又哼了一句,便不再理會秋明禮。
秋明禮眼見孫勳不肯合作,一時焦急莫名,只得不斷懇求道:“孫千戶,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行也善’我那學生徐無病,與你本就無冤無仇,你們不過各為其主罷了。如今,你既已身犯死罪,又何苦妄自再搭上一條性命?你若拿出解藥,老夫定當為你的家人,竭力爭取……就算你全家人都不能倖免,老夫亦可保證,為你們妥善料理後事……孫千戶若有別的要求,老夫也當……”
孫勳聽著秋明禮兀自苦求,心中嘆道:“我雖與他有怨,但此人著實是個誠實君子!他若先虛與委蛇、滿口應承,我又怎知他話語的真假?罷罷罷!他與我推心置腹,我又何必再行隱瞞?”於是,孫勳突然又開口說道:
“秋大人,孫某就跟你說句實話吧,孫某的手中,其實根本就沒有解藥!”
秋明禮神色一變,忙道:“不可能啊!你既是用毒之人,身上怎會沒有解藥?!”
“那‘七日噬魂散’是別人給我的,他只給了我
毒藥,卻並未給我解藥!”孫勳道。
秋明禮見孫勳說話,神色與口吻都不似作偽,不由得心中一涼,暗道,看來胡姑娘仍然未能算準,想不到竟連孫勳的手裡也沒有解藥。此時距離徐恪毒發之時已經只剩幾個時辰了,秋明禮心情惶急,仍不死心,又大聲問道:
“那你先前怎地不說?!還要提出條件與老夫交換?”
“先前……哼哼!……先前孫某自然是在誆你,為的就是騙你先做好孫某相托之事,到時候我便隨意說個地方給你,你又怎知真假?只是我沒想到,你秋明禮卻是個……哈哈!”孫勳冷笑了幾聲回道,這下面的話他便不想說了。
……
“你站住!鬼鬼祟祟幹什麼?……”門外,忽然傳來楊文淵大聲呵斥手下的聲音。
“回……回揚大人,小的……小的本打算給犯人去送飯……”
“送飯那就去送啊!杵在那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