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說道:“娘,你提這些做什麼?”
之後的氣氛,變得輕鬆愉快多了。
吃過飯歇息片刻,太皇太后叫顓孫肅行早點回家休息。狗蛋準備好新的馬車,停在宮門口。
上了馬車後,時不時看向敏筠的杭豫左開口問道:“敏筠回去之後,還要看書嗎?若要的話,我出幾道題考考你。”
敏筠微微一怔,隨即縮在顓孫肅行的懷中。
顓孫肅行立刻發話了,“今兒折騰大半天,歇一歇吧,哪天不能考?”
杭豫左沒有糾纏,應了個“好”。
敏筠偷偷的鬆口氣。
一回到府中,敏筠嚷嚷著困了,由婢女帶回臥房睡覺。杭豫左說要去準備明日授課的書本,顓孫肅行獨自回屋中歇息。
但是他望著帳子發呆,沒有一絲睡意,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可是,直到夜晚來臨,天色昏暗,他什麼也沒有等到。
晚飯他沒同杭豫左一起吃,快睡的時候,才看到人回屋。
不知怎地,他覺得杭豫左似乎也有了深深的心思,故意大聲打招呼,遲了片刻才應。
他想問,但想想還是算了,矇頭睡覺。
第二天午前,顓孫肅行扛著魚竿往池塘去,忽地敏筠小跑著衝過來,後面跟著面色不悅的杭豫左。
這倒是奇怪,在敏筠面前,杭豫左哪次不是面色溫和,哪怕不會開懷大笑,至少也是常掛著微微笑意。
敏筠一下子撲進他懷中撒嬌,“敏筠想去禎元樓吃醬肘子。”
顓孫肅行驚訝道:“不是前幾日才去過嗎?”而且有了餘德挖的地道,他們不必再費事跑到禎元樓去密談了,敏筠一向懂事,知道少出去招搖,所以不會無緣無故的又要出去吃飯。
他望向杭豫左,莫非這就是他不高興的原因?
敏筠拽著他的衣袖搖個不停,“敏筠就是想去吃。”
可真是納罕,但顓孫肅行心疼女兒,自然是沒有問題,便百依百順的,“好,我們去。狗蛋,備車!”
杭豫左出言阻止,“殿下萬萬不可嬌慣了郡主。”
顓孫肅行笑道:“橫豎都要吃午飯,在家吃和在禎元樓吃有兩樣?”
杭豫左抿了抿嘴唇,神色沉鬱。
敏筠趴在親爹的懷中,緊張的稍稍攥緊了衣裳。
皇后說,只要帶著皇太叔去禎元樓,那麼她的魂魄就可以回到原本的身體。
郡主的身份再如何尊貴,在她看來還是保命重要。更何況若是叫皇后發現,這具身體裡的魂魄並非她們的親信,她還是離死不遠,不如早點完事換回去呢。
馬車備好後,三人上車,鍾大夫跟著一起去。
顓孫肅行看杭豫左一直不大高興,忍了又忍,搭在膝頭的手幾乎快把原本平整的衣服給抓皺了。
不過,他最後還是忍住了,默默看向窗外。
今日的禎元樓一如往常的賓客滿座。夥計一看皇太叔大駕光臨,忙不迭地請人到後園的亭子坐一坐,喝口茶,然後去找老闆想辦法挪出一件雅間。
空氣中浮動著佳餚的香氣,顓孫肅行揉了揉鼻子。
杭豫左暗中關注著左右張望的敏筠。
當一陣腳步聲傳來時,敏筠的身體微微一顫,緊接著是一片“下官見過皇太叔”的行禮。
顓孫肅行眉頭微微一蹙,看著這些人上前來擁住自己,說著什麼“請殿下務必賞臉,一起去喝一杯”。
講真,他和這些人不熟,寥寥的幾次見面還是在聖上舉辦的酒席上。沒得理由,忽然變得這樣熱忱。他婉拒幾句,可這些人不依不饒。
杭豫左想上來勸,被人不客氣的推開。
他當下隱隱發怒,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