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到底多了幾處磕碰。
張沉臥室不大,一張一米二的木床,洗得發白的被單,木桌子,上面摞得齊整的一排書,全都細緻包了白書皮,上面工整地寫了科目和張沉的名字。
男生臥室多少有點兒邋遢,張沉臥室卻出奇整潔,程聲在心裡「嘖」了一聲,胳膊撐著水泥地歪歪扭扭站起來。
就在他還沒想好自己要做什麼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程聲心裡「操」了一聲,手忙腳亂地趴下來,慌亂之中他正好瞅到張沉那張一米二的小木床,也不管底下髒不髒、灰多不多,膝蓋一彎,整個人趴在地上,脊背蹭著地面,艱難地挪進床底下。
臥室門嘎吱一聲開了,張沉手裡還端著那個白瓷杯,他路上喝了兩口水才挨著桌子坐下來,揉了揉眼睛,把剛背完的語文課本合上撂在一旁,從書架上抽出本習題集做起來。
外面吵架聲實在太大,一會兒一句「婊/子」,一會兒一句「貧賤夫妻百事哀」,一會兒又一句「不然你去賣吧,牡丹巷那邊的女的一個月能掙一千塊」,緊接著叮叮咣咣,一陣玻璃摔下來的清脆聲,實在熱鬧得緊,連門都掩不住,不斷順著門縫倔強流進來。
但張沉看起來早已經習慣,充耳不聞做著手頭的題。
程聲仰臉對著床底板,把外面吵架的聲音聽了個全,難聽,真難聽,不是他爹恨鐵不成鋼時罵他的那種難聽,他爹罵他時總帶著愛,而這是種詛咒,程聲這輩子都沒聽過親人之間可以把這樣噁心的詞用在對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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