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像進了對面的酒樓?”
“什麼?”掌櫃慌了,跑出藥鋪門口左右看了看,“方才沒有別人看見她進來吧?”
夥計遲疑道:“應該沒有吧!”
“記住了,不管誰來問,都不要承認有人在咱們這兒買過巴豆,記住了嗎?”
夥計連連點頭:“記住了。”
孟雙雙興沖沖地回到酒樓,由於這裡的魚都是現捕現殺的,所以她回來的時候,夥計正在給陳德祥所在的那間雅間上菜,這時正好端了一盆魚湯上來,孟雙雙假裝若無其事地走過去,走到夥計面前的時候,突然驚叫一聲,指著夥計後面的地板道:“呀,那裡,那裡有什麼?”
夥計自然回頭去看,孟雙雙趁他回頭,麻利地將一把巴豆粉撒進湯裡,拍拍胸口道:“嚇死我了,原來是看錯了。”
那夥計沒說什麼,繞過她繼續送菜去了。
孟雙雙回到她們靠窗的位置上,對寧溪眨了眨眼睛:“咱們等著看好戲吧!”
果然沒過多久,陳德祥就捂著肚子衝了出來:“茅廁呢,茅廁在哪裡?”
片刻之後,那評委也衝了出來。
孟雙雙哈哈大笑,寧溪對說:“趕緊去把那道湯處理掉,免得連累了店家。”
孟雙雙趁沒人注意,悄悄跑進雅間,把那道魚湯直接從視窗倒了出去,然後把空了的湯盆原樣放回桌上,出來招呼寧溪:“咱們走吧!”
兩人一邊走一邊笑,寧溪兩輩子都沒幹過壞事,第一次發現原來幹壞事也能讓人這麼開心。
孟雙雙拿出剩下的那包巴豆粉:“還剩那麼多呢,哼,那壞蛋,只讓他吃一次是便宜他了,真想讓他拉個十天八天,最好直接不能參加比賽。”
寧溪突然拉住她的手:“要不咱們跟著他看看他住在哪裡?”
孟雙雙驚訝:“你不是真玩上癮了吧?不過這個主意好,我喜歡。”
接下來的幾天,陳德祥算了倒了大黴了,在酒樓裡好不容易止了瀉,跟酒樓掰扯半天沒得到什麼好處,反而把比賽的評委給得罪了,回到住的客棧,叫了一碗白粥來吃,沒想到吃完之後又拉了一整晚。
最後只能找了大夫來看,寧溪和孟雙雙怕折騰得太狠把人折騰死了,就讓他好端端地喝了藥,恢復得差不多了再繼續在他的飲食中偷偷地下巴豆,讓他這毛病時好時壞,纏綿病榻十幾天,別說再去討好評委了,連自己要做的菜都沒來得及好好準備。
寧溪在這種每日想方設法偷偷下藥的過程中也變得開心了很多,陳德祥簡直就是她打發時間、排遣鬱氣的一道良藥。
兩人瘋完以後,回去也會記得關心一下榮大全,剛開始的兩天,榮大全一直愁眉不展,寧溪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告訴他這道菜怎麼做了,可是他死活不聽,非要自己想,寧溪便也不理他了。
沒想到有一天回去之後,榮大全喜滋滋地告訴寧溪:“我終於想到這道菜要用什麼做了。”
“恭喜你呀,榮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行的。”寧溪道。
榮大全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寧溪你,你還記得不,當初你到全聚福幫我們做菜的那一次,做了一道老蚌懷珠。”
寧溪點點頭:“沒錯啊!”
“我就是想到你用雀卵當成明珠做的那道菜,才想到要用鴿蛋來做我這一道菜的。”
“能夠融會貫通,也是榮大哥你的本事,不必在意這個,好好做,不但形意要做到,最重要的還是要好吃才行。”
榮大全重重點頭:“我知道,我這就去練習。”又一頭扎進廚房不出來了。
寧溪和孟雙雙兩人說笑了一番今天陳德祥的醜樣,又對明天的戰術探討了一輪,這才心滿意足地睡覺去了。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