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特別有禮貌:而給親屬、密友和婦女們的私信,也有它們的口氣。在這類私人信件中,他可能更多地注意推敲和令人吃驚地坦白,以生動的言詞口吻來擺脫他那種孤獨感。在他所有的書信裡,有著一兩個共同點:熱愛人類,對所有的人都一視同仁,而不分貧富區別相待。他還對人類各種事業的現狀,不倦地進行批評,並且常常提出一些改進的建議。他有一種深究細問和改革的傾向,而且經常帶有一種反常的和反抗的性質。他雄心勃勃地想使一切事情都儘可能地完美無缺,這在他的科學工作中是很好的,但在日常生活中,不管對他自己還是別人所提出的要求,都未免過於理想化了。
在很多給他寫信的人當中,諾貝爾看來最感興趣的是那些理想家,他們有著自己傑出的計劃,往往在鬥爭之後開始付諸行動。我們從覆信中發現,他與他們討論著一些最不平常的事務,這種討論通常是有價值的,但有時也是徒勞無益的。他對於某些人提出的無法解決的、要求在研究或金錢方面給予幫助以便繼續進行的一些難題和問題,始終感興趣地予以解決。
諾貝爾對於任何世事人情,幾乎從不無動於衷。他有一顆善良的心,既能忍耐,也能寬容;每當對一件事情徹底想過之後,他就立即打定主意。然而,他當然是一位愛走極端的人,對於所有受他尊敬的人,他以周到和尊重的態度說話;但是,當遇到某些使他很不高興的事情時,他又會以難聽和低沉的語調來粗暴地予以譴責。介於兩者之間的情況,是很少見的。在他的書信裡,完全沒有假裝多情的感傷性,但卻經常出現對人對事的某些相當尖酸刻簿的評論。
諾貝爾珍視一切技術事務和它所涉及的問題,但是討厭董事會議、股東會議和經濟會議。因此,在大多數情況下,他首先進行調查,然後透過信件給予指示;這些信件明白、中肯,但顯然有很多是料想不到的,或者在通知很晚的情況下發來的。
從他自身方面來說,諾貝爾終生輕蔑榮譽的頭銜、高貴的獎章和其它正式的稱號。這位偉人在這些方面接受的很少,只是出於內心的善良才接受了幾個,這是他在無法不傷感情而予以回拒的情況下,才勉強接受的,因為有些懷著好意和崇拜心情的授獎人,並不瞭解他的這個癖性。在他的書信裡,可以發現很多事例說明他對“所有這些獎章和勳章,不管它們是掛在胸前、腹部或者背後”,都一律表示挖苦。他要把“所有這些表示寄存到動肝火的地方”,並且懇求“予以儲存,免受齒輪和電鍍之苦。”
在另外一個場合,他對授與他以勳章的理由,作過一種調皮但也許並不那麼真實的估計。他寫道:“我的勳章沒有爆炸基礎。對於那枚瑞典的北極星勳章,我要向我的廚師表示感謝,他的烹調手藝,使得那些名門出身的大肚皮感到滿意。我得到的那枚法國勳章,是由於我同一位部長密切相識;巴西的玫瑰勳章,是因為我有機會被介紹給多姆·佩德羅;至少最後那枚著名的博利瓦勳章,則是因為馬克斯·菲利普曾經看過‘尼尼徹’一劇,並且想把在那裡授勳的情況用人間的方式加以表演。”
諾貝爾經歷過很多曾留下深刻印象的嚴酷重大事件:赫勒內堡災難和其他更大的硝化甘油事故;塞夫蘭的插曲,石油的蕭條,巴布的醜聞,以及線狀無煙炸藥的訴訟,就是其中的幾起。在諾貝爾的信件中,可以發現大量對這些事件感情激動的評論。然而有幾種傳記文學卻胡說什麼諾貝爾對這些事故的訊息,特別是對他早期發明所引起的嚴重損害生命財產的那些事故,似乎無動於衷。在法庭上的一次冷酷的事實性的發言,被人們抓住不放。他在這次發言中曾說過:“不能指望一種爆炸物品能夠在不犧牲性命的情況下被提供出來的普遍使用。從一份簡單的統計材料中將會看出,玩耍用的火器所造成的傷亡事故,比之開發我們的礦業資源所用的這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