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著偉大價值的東西,簡直多到難以比較的程度。”

由於他的沉默和他無法在廣大公眾面前表達自己的感情,那些傷亡事故觀察家們很自然地就會以為諾貝爾似乎缺少感情。不斷的辛酸經歷,已經把他鍛鍊成能夠不帶感情衝動地來接受命運的打擊。但他在給他的助手和技術人員的信件和電報中,則用另外一種語言說話。在那裡,他那常常是急切和憂慮的思想總在環繞著一個明確的目標而轉動著,這位專家的目的是,立即找出一種解決這些不正常情況的藥方。他認真地宣佈說,由於他的發明,從瓶子裡咒喚出來的那個已為人們掌握的妖魔,不可能透過向公眾訴說衷情而把它再收進瓶子裡去。基於這個理由,他只在他認為是唯一恰當的講壇上講話,這就是同他的科學家和製造商夥友們進行討論。作為一名技術人員和專家,他自然不會象大災難的獵奇者那樣使用恐怖的語調,也不會象新聞工作者那樣,以追求轟動社會的標題等方式來說話,而是冷靜地有知識地探討著從速解決問題的措施。事實上,他曾用了幾十年的時間搞出了一些以確保安全為主要目的小項發明,這些發明不僅僅限於炸藥行業,還包括諸如避免火車事故的裝置、火警裝置、海上救險火箭以及幾種廠礦工人的安全裝置之類的發明。

一位有著許多事情需要經營和衛護的人,把自己放在遭受多方面攻擊的位置,並且醫治著自己的創傷。但在遭到被認為是不公正、背信棄義或者攻擊他作為一名發明家的榮譽的事情時,人們將會遭到完全不同的一個諾貝爾。作為一位心地善良的人,他不透過報刊或當局來發洩他的煩惱,而是用向朋友或技術專家寫信的辦法,來擺脫這些騷擾。看來就好象他對命運的大棒和可怕的爆炸新聞,比對那小的譏諷和針刺更經受得住。這些信件通常有著嚴酷的嘲笑和毫不寬恕的諷刺。在這種時候,是不能輕視他的。他咒罵自己的炸藥“已經淪落為不光彩的殺人犯的工具”;議會被他稱為“牛皮大家的廳院”;他把自己那些討厭的痛苦說成是“魔王的良好祝願”;把為他看病的那些醫生,叫作“骯髒的課稅院”;並且認為“與那些作為兩條腿的瘟疫細菌的新聞記者相比、連蝨子都完全應該得到祝福”。他甚至對上帝也發牢騷,並曾氣憤地寫道:“這個老人真的完全沒有和平的朋友,在一切事情中他都起著系統的殘暴作用,並且總要伸出他的魔爪。人們肯定已經感覺到了這一點。”

諾貝爾在他的一生中,有很多事情要同多種國籍的律師們打交道。他曾用四種語言無數次地談過與他們辦事的經歷,說“他們是一批吸血鬼,在對一些毫無意義的含糊不清的法律條文提供某些淺薄解釋之後,就要拼命地吞剝財產”。

在被線狀無煙炸藥這場官司的鼓譟激怒之後,他曾寫道:在聖經的十戒之外,應該加上“你不要去改進”這條第十一戒,因為“問題是,你也許可能成為一個註定要受劫難和被打入地獄的發明家”。

他在拒絕將一艘新輪船用“阿爾弗裡德·諾貝爾號”命名的請求時,曾經寫過這樣一段話:“堅決反對這樣做,主要理由是船隻的第三人稱代詞是‘她’,這艘船將被指責為企圖不老實的隱瞞她的性別。此外,由於你指出這是一艘樣子好看的巨輪,因此,用一條老破船的名字為她命名,那似乎是一個不祥之兆。”

關於發明專利權的書信既多又細,這裡只摘引一封寄自一八九四年的典型信件的一部分:“我認為瑞典發明專利權辦公室竟然拒絕給我的新型引線發給專利權,是一件奇怪的事。對迄今沒有解決的問題提供出的任何一種實用的解決辦法,都是一項發明;而對這條基本真理的誤解,使所有的初步調查部門受到矇蔽,從而作出了最可笑的宣告和拒絕。假如它們存在或盛行於瓦特的時代,那麼,他將永遠不能為他的發明取得一項專利權。他們將會對他說:水是已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