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來,可削了我面子。”
那司木甲略略琢磨,便領命下去,挑了幾匹烏巢鴉,便並一行人飛遁了去,青峰在營外不遠,見得一群黑鳥飛起,心思一動,百匯一開,元神飛出,凝作黃沙大小便附在上頭。
飛得一刻鐘後,群鳥畢落,卻是落在一座小黑宮前,司木甲跳下烏巢鴉便罵道:“葛耳目,你這娘生的瞎眼,狗耳的聾子,還不快出來見見你爹。”
那黑宮中卻是一聲懶懶道:“我爹昔年叫人一劍穿了腚眼,連命根都爛了,俗稱爛屁股死太監,可是閣下?”
司木甲被那人一嘔,卻是心中大驚道:“這人不是葛耳目,怎就這麼聰明,昔年這一句可就把那人罵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直接尋將軍殺了五百回合,今rì竟有閒心與我調侃?”他略一定神,又罵道:“你這不孝的雜種,你爹怎就生出你這爛嘴如腚的狗屁玩意兒。”
“承蒙吉言,這兩rì上火生口瘡,一直醫不好,原是痔瘡,我回頭就去宰了那豬頭大夫。”那聲音這一回,司木甲便聽的身後“撲哧”一聲,顯是有人沉不住氣,笑了腔,他心中不由大惱,罵陣罵不出來倒也是常事,若被人反說笑了,可就落了下乘。
司木甲倒也不是真個沒應手,他乃是樓將軍麾下專責叫陣的,哪能就此被難住,他一轉身,便取了個酷似棺材的小匣子來,就地一倒,便稀稀拉拉掉下許多拇指大的小人來,他手訣一動,小人便個個翻起,排出個陣勢來。
司木甲倒吸一口氣,大聲罵道:“死太監,爛腚眼,口生痔,不要臉。”
這一聲罵出,便聽得排山倒海般的巨咆學舌道:“葛耳目,不要臉,死太監,爛腚眼。”
這一聲喝,方圓十里內振聾發聵,司木甲身後那幾人果是強按了耳朵,才承受住如此咆哮,但司木甲卻繼續罵了起來,這一cháo高過一cháo的罵詞,才出三句,便聽得對面一聲爆喝,似是炸了什麼東西,司木甲當即收了寶貝,上了飛鳥往回逃。
青峰倒是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罵陣,但見的司木甲要逃,便暗中落下,待得司木甲一行走出不過十息,便有一道黑光飛至,一看卻是個虯髯大漢,手提兩把宣花斧,胸口起伏不定,顯是氣得不小。
他還yù前行,又有數道遁光飛至,卻是攔住他去路道:“葛大將莫去,那樓將軍敢使人來叫罵,定有算計,我等還是應當以逸待勞方為上策。”
那葛耳目怒目圓睜,一抬手便將那領頭勸阻之人拍翻在地,唾上一口唾沫道:“我呸你媽個慫貨,你爹才爛腚眼,你媽才口生痔,待老子去宰了那混蛋抽魂煉神再來和你算賬。”話音一落,他一招手,那座黑sè宮殿便騰空而起,這姓葛的一躍,便回了宮中,卻將一干狗頭軍師留了下來。
待得那廝走去,這夥人正嘆這主子暴躁,不想頭頂金光一閃,便被某件東西吸了進去,而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青峰收了寶塔,將走馬燈一轉,便大致曉得方才是怎麼回事,卻是這幾個偏將聯合起來遮掩了外頭叫罵,不讓那司木甲勾出那主將去,奈何司木甲那一把小木頭人氣勢太盛,遮過了諸人手段,這才叫那葛耳目衝了出去。
而那黑宮亦叫青峰摸了次底,此寶原來叫地動宮,乃是專門收斂yīn兵行走的軍營,那一角白和赤眼青手下有五十二鬼將,人人都有此物,此物若是擺開禁法,配合yīn兵在內布禁,便如鐵皮刺蝟一般,不過此物雖好,但卻因祭煉匆忙,有諸多破綻,倒也非是不可破。
不過叫青峰難以置信的是這竟是件魔道法寶,似乎那兩大鬼王與天魔有些來往,這好處竟是從天魔處得來,不過這些狗頭軍師所知不多,青峰也只是知個大概,卻不知詳細。
“自天裂後,天魔蠢蠢yù動,以逍遙老師說來,實乃順應天道,但明明師傅已結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