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詳細的資料包告,不過這不是有于謙在眼前嘛。
“是,陛下,但這需要火藥局的配合。”
于謙應下來後,就提了要求。
京營和火藥局是分開管理,兩者屬於供需關係,而要想合理分配士兵的彈藥量,必然需要火藥局的資料。
“於卿,你這就搞錯了。”
朱祁鈺笑著,給於謙續了杯茶,笑道:“應當是兵部提出需求,火藥局在己所能及之內供應,而非京營按照火藥局的供應量安排訓練。”
若是兩年前,後者的做法並沒錯,畢竟當時需要隨時準備大戰,可現在就不一樣了。
“陛下說的是,是臣想岔了。”
于謙說著,捧著茶就送到唇邊,呷了一口,回味著茶水的甘香,再道:“陛下可準備何時對察合臺用兵?”
正準備換茶葉的朱祁鈺,右手停在半空,抬頭看向于謙,問道:“朕何時說要對察合臺用兵的?”
“並非臣猜測,而是之前陛下當眾驅趕察合臺使臣後,外使之中便有如此傳言。”
于謙放下茶杯,繼續道:“再者,勇武營團於哈密駐紮,更是加深此猜想。”
“勇武營團並非進攻,而是防守。”
朱祁鈺重新動了起來,一邊將茶碗裡的茶葉倒入垃圾桶中,一邊開口,道:“那哈密王屠戮了不少部落,此時甘肅省的關外普遍空虛,總需要有人填上,如今大明缺人,朕本打算令勇武營團就地落腳,恢復哈密生產建設,同時也能填上那些被屠戮的部落空缺。”
比起遷移百姓,讓士兵投入生產建設,本身就有著令行禁止的便利,再者身體素質也比百姓要好更多。
在於謙以為朱祁鈺打算休養生息的時候,便聽到聖人的話語繼續:“對察合臺用兵,無需五萬大軍,到時候,讓勇武營團如塞外侵擾我邊寨那般,到察合臺那邊打打秋風,也能填補一些用度。”
說著,朱祁鈺再次看向于謙,道:“這叫師夷長技以制夷。”
大規模用兵的消耗巨大,而勇武營團有著天然的劫掠優勢,只要配合上關內的鐵器供給,那些散佈在察合臺各地的部落,可沒有大明這樣的堅城。
雖然是無恥了些,但于謙並不反感,察合臺中的部分部落一直對大明虎視眈眈,沒道理大明一直要被動防守,以前被搶過去的,現在搶回來,這叫以直報怨。
“若是如此,臣建議擴建嘉峪關,將其打造成大型關隘,命沿途地方修繕官道,以方便隨時運送補給。”
別看于謙平時激進,可到了戰術層次上,于謙多是有著洪武一般的穩健。
“自是可以,不過,這事得讓戶部配合,官道可不僅僅朝廷在用,平時用得最多的,便是那些商會,將官道分段,晉商和秦商富得流油,存在銀行裡那麼多錢,總該貢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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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京城到嘉峪關,需要經過山西和陝西,其中山西就是晉商,而陝西則是秦商,兩者都透過茶馬交易,輸糧換引,賺取了大量財富。
這並不是明朝才有,早在盛唐時,山西和陝西就有詩曰:客行野田間,比屋皆閉戶;借問屋中人,盡去作商賈。
在唐朝,秦商甚至被喻為國商,晉商這些,在其面前都要被歸於後起之秀。
“臣明白。”
于謙已經十分熟悉這類操作,以前將商賈看作不事生產、投機取巧、舞弊鑽營之輩,可現在能利用起來才發現,商賈那可是不要太香。
瀋陽城的大部分錢財,就是商賈所貢獻,極大減輕了國庫的負擔。
若說剛才聖人回收利用火藥,而商賈可以算是朝廷的廢物利用,而且有了地方商賈的動員,人力方面,朝廷僅需要適當配合就行。
正事基本上都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