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給沐夫人請了安,用過早膳,讓清齊抱著琴,坐車往文信侯府去了。只是杜徵並不在侯府,接待沐月夕的是剛下早朝的淳于容。
分主賓坐下,下人奉上香茗。
“侯爺,月夕是來還琴的,不知杜公子現在何處?”沐月夕輕聲道。
“小杜家中有事,昨天連夜出城。”
沐月夕不方便問杜家出了什麼事,只是微蹙了一下眉尖,起身道:“即是如此,月夕就不打擾侯爺了,待杜公子回來,再來還琴。”
“郡主,若是有空,能否陪容對弈一盤?”淳于容有些揣測不安地問道。
沐月夕一怔,抬眸看向淳于容,只見他眼中帶著一抹期許,又想起昨日杜徵所言,心下一軟,輕笑道:“若侯爺不嫌月夕棋藝不佳,月夕願與侯爺對弈一盤。”
淳于容見她肯留下,自是歡喜,命人將棋盤棋子擺上,二人相對而坐。
“啪!”沐月夕慣於執黑,先捻一子落下。淳于容緊隨落子。兩人的棋藝都不錯,這盤棋下得棋逢對手,擂鼓相當,方寸間戰馬嘶昂,烽煙瀰漫。
一子接一子,棋盤上已經是密密麻麻。沐月夕拈子蹙眉,捉摸不定,“啪”的一聲,良久方才落下,只是她目光卻仍舊盯在棋盤上,似乎並不滿意剛才下的那一步棋。
一盤棋下到最後,握手言和。
“多謝侯爺手下留情。”雖然淳于容讓子讓地不明顯,而且還非常巧妙,但似沐月夕的棋藝,還是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淳于容知沐月夕看出來了,躬身賠禮道:“容失禮了B BS·JO OY OO ,請郡主見諒。”
沐月夕見他道歉,反而不好意思,笑道:“侯爺請不要這麼說,月夕是真心感謝侯爺。侯爺是君子風度,不像小杜,贏了我這小女子就沾沾自喜。”
“郡主何時與小杜對弈?輸贏如何?”淳于容眸中的落寞轉瞬即逝,輕聲問道。
“不是對弈,是昨天去城外騎馬,我輸了。”
“小杜騎術高超,在榮揚少有對手,郡主與他比騎術,輸是可以預見的。”淳于容唇邊笑容帶著些許苦澀。
“哦,原來如此,以及所長,克人之短,難怪他要與我比騎術。”沐月夕恍然大悟,笑著起身,“時辰不早,月夕該告辭了。”
淳于容不好再留她,送她出門,看著馬車走遠,才黯然轉身回房。
時近正午,烈日當空,街上行人稀少,只有幾個小攤販守著攤子在打盹。車內,沐月夕正在閉目假寐,馬車突然一震停了下來。
詠詩還沒來得及問話,車簾就被人掀開,程子悅跳上了車,一把就將沐月夕拖進懷中,還沒等詠詩和清齊反應過來,他已經把沐月夕抓下了車,雙足一點,飛身掠上路邊的屋頂。
沐月夕大驚失色,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耳裡聽著詠詩和清齊的驚呼聲越來越遠,驚慌地喊道:“快去……快去找我爹……”
清齊轉身向著沐府方向跑。車伕和詠詩飛身上了屋頂,咬緊牙關,死命地追在程子悅身後。
詠詩哀求道:“悅王爺……求求你放了我家小姐……放了我家小姐……”
“姑娘莫急,我們會救回小姐的。”一路保護沐月夕的暗衛現了身,不顧一切地追趕上去。詠詩無力地癱坐在別人家的屋頂上,大口地喘著氣。
沐月夕一邊掙扎,一邊怒罵道:“程子悅,你這個瘋子!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放開我!”
對於沐月夕的叫罵聲,程子悅充耳不聞,抓著沐月夕快速地掠過高高低低的屋頂。他的輕功比暗衛好,就算手上抓著沐月夕,已然輕鬆地擺脫了追來的暗衛,把沐月夕帶到了棟小樓上。
一把將沐月夕丟到床上,不等她掙扎起身,就泰山壓頂般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