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男人比,差了十條街都不止,這樣硬撐,你只會在桑拿房裡丟臉的暈倒。
就知道和你男人對著幹。
可惡!怎麼可以這麼誘人……
所有的威脅和調侃,古策沒有說出口,兩人的較量,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終於,古策眼裡閃過一絲欽佩,鬆開按住按鈕的手。
溫度終於不再升高,但依然保持在剛才的熱度。
看的出來,桑拿房裡的空氣太熱了,刺激著鼻腔,杜雲軒有點難受,但一直倔強地擰著眉不吭聲。
桑拿房都有專供客人使用的小冰櫃,裡面裝著消毒過的冰毛巾,方便客人在蒸桑拿時清涼口鼻或擦汗。
但小冰櫃在離木門一步之遙的地方,要過去,就必須經過古策身邊。
杜雲軒再難受也不肯過去。
看見杜雲軒瞥了一眼冰櫃,古策沉默片刻,起身走到冰櫃那。
「接著。」
一塊白花花的東西從半空飛過來,打在杜雲軒裸露的肩膀上。
在滿室逼人的高溫中,忽然接觸到又軟又冰的毛巾,讓人精神一振。杜雲軒把冰毛巾拿起來,心想這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古策一定沒安好心。
不過,既然送過來了,不用白不用,古策對自己什麼事都幹過了,也不至於還在要一條毛巾裡下迷藥。
杜雲軒當然不可能對古策說多謝,拿起毛巾,冰冰涼涼地覆在臉上,後腦勺往身後的木靠背上一放,擺出一副要安安靜靜「享受」桑拿的樣子。
桑拿房安靜下來。
按鈕沒再按下,水花不再濺在炭堆上,霧氣很快散去,幹蒸桑拿房中的視野又變得清晰了。
杜雲軒被高潮氤氳成花瓣般可愛色澤的身體,也清晰地落在了古策眼底。
把毛巾蓋在臉上假寐,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但杜雲軒也不想想,他這種冷漠驕傲的美人,怎麼適合演繹生人莫近的戲碼?越冷漠驕傲,越生人莫近,越煽動男人突破禁忌的慾望。
古策是混黑道的,最重信諾,既然說了放杜雲軒回去,就不會食言,本來打算洗個澡,蒸個桑拿就「放熊歸山」,當然,最多放一晚兩晚,過幾天還是要把小熊抓回來陪自己的。
沒想到,被熱熱地一蒸,身體裡屬於雄性的慾望似乎就硬梆梆地膨脹了。
看著杜雲軒毛巾蓋臉,靜靜地後仰,古策每根骨頭都出奇地癢起來,每個血管沁著一股酥酥麻麻的渴望。
他無聲地離開位子,像金錢豹一樣,敏捷而輕盈地貓到杜雲軒身邊。
「幹什麼!」杜雲軒一聲怒喝。
把毛巾蓋在臉上假寐,其實杜雲杆一直在暗中注意古策的一舉一動,他早就猜到古策會偷襲,這下流的男人,什麼做不出來?
但杜雲軒沒有想到,古策的動作居然這麼快,這麼安靜,幾乎一眨眼的工夫都不到,古策就到了自己身邊,朝自己發動偷襲。
杜雲軒又驚以怒地喝問,身子猛然彈起,一腳踹向萬惡的黑道老大。他早就養精蓄銳,儲好力氣展開雷霆一擊,這一腳踹得有聲有色,來勢頗猛。
古策近身搏鬥的實戰經驗非同小可,杜雲軒再猛也不入他眼,只是古策聽杜雲軒的動靜,知道杜雲軒這一腳是毫不留情的,心裡未免生氣,對你男人這麼狠,你這是找死啊?決定讓杜雲軒栽一下厲害的,作為教訓。
所以杜雲軒那一腳剛挨身,古策身體往左一跨步,順手握住送上門的白皙腳踝,往後一扯。
杜雲軒使出大力氣踹人,本來就下盤不穩,又被古策順勢一扯,等於兩道力量同時加在他身上,頓時站立不住,身不由己,整個人從木階上跌下來,狠狠往古策身後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