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我剛才還擔心自己丟了太久起不了作用呢……
事不宜遲,我扯下王恪的腰牌,才轉身卻見一小隊五個士兵巡過來,也來不及再玩什麼把戲,直接衝過去把腰牌當起了催眠鐘擺,可憐的幾個士兵還沒來得及驚訝出聲就倒下夢周公去了。
如法炮製一般放倒了留下來看守我的其他士兵,我也覺得有些力不從心,攝魂術本來就很久沒用,一下子用到這麼多人身上也夠我消化的。但也沒時間給我多想,誰知道這攝魂術能把他們迷多久,逃命要緊。
我一口氣跑到馬廄。大概是絕大多數士兵都上了戰場,馬廄裡只剩下少量馬匹,而且看起來並不是十分精良,應該屬於挑剩的殘次品吧……
快速轉了一圈,我拉出看起來最溫順最聽話的一匹馬,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它沒有什麼排斥我的反應,才拉著它走出馬廄。可走至營門我不由有些躊躇,往哪裡逃啊,王恪把我抓來的時候也留了心眼,蒙了我的眼睛,而且可能還繞了彎子,就是怕我記住回去的路線……
不管了,離開軍營再說……慌張迷茫中我也無暇再多想,藉著門口固定門柱的大石頭極其艱難而狼狽的“挪”上了馬。沒辦法,我這輩子唯一一次自己騎馬就是以前到海邊旅遊時騎過商販牽來的收費騎馬的那種溫順小矮馬,而且還是馬的主人在前面牽著慢慢散步那種。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宇宙霹靂無敵的寶馬啊,您老人家千萬要合作些,我的身家性命可就在您這兒了啊。”
好不容易在馬背上坐穩以後我小心的邊摸著馬的鬃毛邊拍馬屁,雖然心裡還是有些慌,可時間逼人再害怕我終於還是一咬牙,學著電視裡的大蝦,兩腳用力一夾馬肚子,“駕”的聲音還沒出口,身下的馬就已經嗖的一聲躥了出去。
不愧是戰馬啊,即使是挑剩下的裡面長相最不驃悍的一匹,跑起來也是很有“動盪感”的……我被狂奔出去的馬帶得東倒西歪,只能死死拽著韁繩,好一會兒才終於找回些平衡,卻依舊被顛得頭暈眼花找不著北。
算了,本來我也不知道方向,再說也不會控制馬轉向,就讓它自由發揮吧,反正只要離啟國的軍營越遠,靠近扈國軍營的希望就越大。
毫無方向的跑了一會兒,馬蹄揚起的沙塵在大漠幹烈的熱風中漫天飛舞,嗚嗚作響,我被風沙嗆得難受,一手鬆了韁繩去捂住口鼻,卻不防另一隻拉著韁繩的手收力不及用偏了力,馬被拉得歪了一個方向,朝一個小沙丘直直衝去。
跑近了沙丘後馬匹似乎突然亢奮了,也不用我催,自己猛地加快了腳步往上衝,我身子往後一仰差點沒摔下去,可當我再次坐穩時卻在風沙的翁鳴聲中清晰地聽到了戰場上獨有的廝殺打鬥聲,恨不得自己立刻摔下去——
我的娘哎,怎麼就忘了這是匹戰馬啊,離了軍營它優先選擇的目的地可就是戰場了,我還逃什麼逃,根本就是自投羅網送貨上門啊……
然而此時的馬速讓我根本不敢鬆開手摔下去,也來不及再摔下去,戰馬已經把我帶到了沙丘頂端,沙丘另一面的廣闊大漠上,烏壓壓一大片人正打得火熱,雙方兩面看不清楚卻很熟悉的紅黃軍旗讓我頓時想昏死過去。
可逃避心理已經起不了作用了,見了戰場已經高度亢奮的戰馬撒開蹄子就往下衝,還不時興奮的高聲嘶鳴,我就這麼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一枝獨秀般從高高的沙丘上直直衝下,一頭扎進了混亂的戰團。
本來殺得正在興頭上的雙方人馬見沙丘上突然衝下來一個不速之客,也不知道是自己人還是敵方的特殊增援,一時都頓了動作,仔細看去發現上面居然是個女子,更是一頭霧水,直到馬衝到跟前才把人看了個真切。
啟國計程車兵們還在迷茫,扈國計程車兵看清了是我之後卻是又驚訝又激動,更有人忍不住驚撥出聲:“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