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德魯的合作謝惟安很滿意,他看著德魯將雪人頭給按了上去後讚賞地拍了拍德魯的手臂,然後走上前去用手給雪人做了個微修改,然後隨手撿起地上的石子按在雪人的臉上當做眼睛鼻子,又從柴房中弄出兩根枝椏當做雪人的手臂,完事後謝惟安看著這圓滾滾憨態可掬的雪人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像個孩子似地堆完了個雪人後謝惟安轉身想要回到石洞,可是卻發現德魯正一臉好奇地盯著那雪人不眨眼睛。
注意到謝惟安看過來的眼神,德魯憨厚地衝對方笑了笑,指了指那個雪人嘴裡嘰嘰咕咕地說了一句什麼。
謝惟安聽不明白,但是指著雪人很慢地說了一個詞,“雪人。”
德魯反應很快地跟著唸了,學了好幾遍也能很流利地說出雪人這個詞了,這讓謝惟安很有成就感,自己還是收了一個聰明的學生的,不是麼?
一陣風吹過來,謝惟安打了個哆嗦,這讓他想起了自己要回石洞的這件事情了,於是衝德魯做了個搓手臂的動作,然後指了指石洞,說了聲,“回去。”
德魯看看院子裡的雪已經被自己清理的差不多了,於是點點頭,謝惟安見德魯同意了便率先轉身往石洞走去,倒是隨後跟上的德魯臨走前還不忘細心地拍了拍謝惟安堆好的大雪人,而且還摸了摸雪人光禿禿的腦袋才走回石洞。
原本今天的主要工作剷雪這件事情被德魯解決了,於是這一天的謝惟安顯得很是清閒,清閒到無聊,無聊到只能待在石洞裡烤火逗阿福順便與德魯沉默相對。
不過沒過多久謝惟安就給自己找到了事情做——教德魯說話,而德魯再一次證明了他真的是一個好學生來的,在謝惟安的耐心教導下,他已經可以磕磕巴巴地和謝惟安說些非常簡單的句子了。
甚至在教德魯說話的過程中,德魯甚至反客為主地教謝惟安說起了自己的語言,本身閒著也是閒著的謝惟安沒多想就學了,本身,他就想早一點和德魯無障礙的溝通,這樣就能知道自己現在疑惑的時代與地域。
儘管德魯很有天分,但是謝惟安也懂得欲速則不達貪多嚼不爛的道理,覺了德魯一定量的詞彙後謝惟安就沒有繼續了,他看了看從雲層中探出腦袋的太陽照射出的陽光,又看了看時間,笑眯眯地轉頭對德魯說,“我給你洗頭吧?”
“誒?”德魯應景地用中文表達了自己的疑問。
“洗頭。”謝惟安做了個搓頭髮的動作,再次重複道,其實之前謝惟安就想把德魯的頭髮好好清洗一遍了,只不過那個時候德魯受傷嚴重,所以才作罷,如今天氣好又沒什麼事情做,更重要的是德魯的傷恢復情況也很好,謝惟安就開始琢磨著要解決這件事情。
像犀利哥固然很酷,但是那一頭狂野的披散不知道多久才清潔一次的長髮還是讓謝惟安有些Hold不住,儘管味兒不是很大,但是謝惟安昨天還是在睡覺的時候讓自己的鼻子和德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的。
德魯看著謝惟安不停地對自己做著衝頭上澆水,又搓頭髮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頭髮,又看了看謝惟安清爽的短髮,突然反應了過來,於是原本只有硬漢與憨厚兩種表情的德魯臉上出現了第三種表情——難為情,並且,他很合作地點了點頭,“嗯。”
見德魯答應了,謝惟安立刻行動了起來,燒水找梳子掏肥皂,當然你也可以認為謝惟安如此積極熱心純粹是閒的燒得慌,但是謝惟安的解釋很義正言辭——同住在一個屋簷下,肯定要搞好自我衛生的嘛,難道你喜歡你的室友像周星馳電影裡的八兩金一樣從頭髮裡爬出蟑螂來嗎?
伴隨著舒緩的音樂,溫度適宜的熱水,力道適中的手指按壓,輕柔不疼痛的梳頭力度,肥皂打出的豐富泡沫在自己的頭髮上為自己清除油膩與汙垢,最後用勺子舀起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