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現在回衙,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兩人付了酒魏,起身便往捕衙而去。衙裡幾個捕快正閒得慌,聚在一起,見到秦雷,都嚇了一跳,趕忙散開。蘇拙在朱府門前見到的那個李宏,獨自坐在堂上,不知在看什麼。秦雷進門便問:“李宏,天下錢莊的掌櫃魏周禮死了,這件事你可知曉?”
李宏聞聲一驚,忙起身道:“秦捕頭,我正要向你報告這件事!”說著將桌案上方才看的那本卷宗拿過來,呈給秦雷,又道:“這是江寧府呈送來的案卷,就是說的魏周禮之死一案!”
秦雷接過案卷,拿著與蘇拙一同觀看。蘇拙掃了一眼,疑惑道:“自殺?”
李宏不認得蘇拙,只知道秦雷說是自己的朋友,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秦雷道:“你有話只管說就是,這位就是蘇拙,是我請來幫咱們辦案的!”
李宏雙眉一挑,吃了一驚,隨即大聲道:“原來你就是蘇先生!久聞大名,可惜無緣一見!當年聽聞蘇先生罹難,當真不勝唏噓。前幾日又聽人說蘇先生尚在人世,我便想要見先生一面。不成想今日居然在此相見,當真是三生之幸!”
蘇拙笑笑,暗想,這人瞧模樣二十三四歲,自己不過長了五六歲,被他如此尊崇,當真有些彆扭。不過此人談吐得體,文雅風度,倒與秦雷之流的粗人有些不同。他回禮道:“李捕頭過獎了!倒是我看李捕頭年紀輕輕,就已經做上捕頭,可謂年輕有為!”
秦雷見兩人互相吹捧,甚感彆扭,大聲道:“你們別客套了!還是正事要緊!”
李宏衝蘇拙尷尬地笑了笑,道:“是!今天一早,江寧府的衙差送來了這份案卷。這魏周禮在前天夜裡上吊死了。昨天一早,魏家人向江寧府報了案情。經過仵作檢查,確係自殺身亡!江寧府知道魏周禮此人與我們正在調查的銀票案有關,因此才派人送了一份案卷過來,知會一聲!”
李宏邊說,蘇拙也將案卷看完。他沉吟道:“仵作檢驗,魏周禮是在前天半夜子時左右身亡的。為何過了半夜,直到第二天早上,魏家人方才發覺?而且這案卷上只憑仵作檢驗的結果,便結案了。不但魏周禮自殺的原因沒有查明,而且連現場的物證也沒有詳細記錄。如此辦案,豈有不出錯之理?”
李宏臉色紅了紅,秦雷重重哼了一聲,道:“魏家人送喪也該回來了。咱們這就去瞧瞧!”
李宏猶豫道:“秦捕頭,這件案子是江寧府接手的,我們沒有通報一聲,便直接去查證,會不會有些不妥?”
秦雷大聲道:“不妥什麼!我們現在是為朝廷辦案,怕他什麼!再說,要去江寧府衙通報,那些昏官庸吏最喜歡在這些文書手續上刁難糾纏,左右遷延,黃花菜都涼了!咱們現在就去!”
蘇拙最喜歡秦雷如此直爽的性子,笑道:“秦捕頭所言極是!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走吧!”
李宏雖覺不妥,也不敢阻攔二人,只得跟隨而去。三人快馬趕到魏府,正好見著魏家眾人返回,還沒進門。秦雷下馬就問:“魏家誰人主事?”甕聲甕氣,有些無禮。
走在前面的一個老頭回頭怒目相視,看見秦雷的官服,又有些愕然,上前道:“這位大人,請問你有何事?”
“你是誰?”秦雷問。
那老頭道:“我是魏府的管家,有什麼事只管問我!”
秦雷冷笑道:“管家?我是來查問你家主人上吊一案的!”
管家疑惑道:“可是官府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麼?怎麼又來問?”
秦雷哼了一聲,道:“江寧府結案了,我可沒有結案!”
就在這時,一個素布裙釵,披著喪麻的女子上前行禮道:“這位捕頭,不知先夫一案,還有什麼疑惑?”
蘇拙見她三十來歲,不施脂粉,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