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四下看了看,實在找不著什麼有用的物什,一咬牙,脫掉鞋子,把套在腳上的長襪脫了下來,捲成筒狀,塞進了南西月嘴裡。
她這樣做,是避免南西月咬斷自己的舌頭,有個東西咬著,這股勁兒很快會得到釋放。
就好比腿抽筋,只要把腳繃直,弄個東西把腳底蹦住,很快那股勁兒就會過去。
“喂,南西月,快吸氣,再不吸氣,你會窒息的。”他一個南國的皇帝,怎麼犯這種病,太嚇人了。
南西月的身子僵挺了一會兒,那股癲癇勁兒總算過去。他整個人彷彿虛脫了一般,神志也似乎不太清醒。
鳳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把他搬到床榻上,索性把床榻上的棉絮和被子扯了過來,撲在地上,又將南西月的身子滾了上去,再給他蓋上棉被。
弄完這一切,她累得氣喘吁吁。
坐在南西月身旁,一面休息,一面盯著他蒼白的臉,“你這身板兒,看著挺單薄,弄起來還挺重。看在那鍋子羊肉的份兒上,我就當行善了。”
她將食指含進嘴裡,狠狠咬了一口,指頭狠狠一痛,連著心臟都顫慄了起來。
人說十指連心,果然不假,鳳兮疼得眼淚汪汪的,她將咬破的指尖伸到南西月嘴邊,擠了兩滴血到他嘴裡,收回手指,往指頭上呼了呼氣。
不過是吃了他一鍋子羊肉,就讓她損失了兩滴血,這生意,她怎麼覺得,是她虧了呢!
算了,給都給了,她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比較好。
鳳兮這麼想著,屁股才微微一挪,一隻大手驀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用力一帶,她身子一個重心不穩,便撲在了南西月身上。
嚇得鳳兮使勁撲騰,可撲騰了幾下也沒從南西月身上爬起來。
南西月這廝,也不知是瘋了還是怎麼的,一雙手臂,將她摟得死緊。
突然,南西月的唇動了動,悲憤道:“你為何要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