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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5部分

在李鴻章的眼中,一旦開戰,打爛的,都是他自己的瓶瓶罐罐。

李鴻章最關心的,還是借辦海防、辦水師之機,擴大自己的勢力;同時在其中上下其手,為個人獲取最多的利益。

李鴻章辦實業,也差不多是這個路子。

李鴻章對“報仇雪恥”神馬的,一定是沒有興趣的。因為,那不是他自己的仇,不是他自己的恥。

原時空,有這兩位做領袖,“洋務運動”終究不能成功,其實並不稀奇。

真要和外國見仗了,這兩位,一個是見困難就讓,一個則根本不想打仗,怎麼可能不“主和”?

特別是在敵人看起來比自己更加強大的時候。

原時空,晚清的對外戰爭,便出現了這樣一種異常滑稽的局面:主戰最力的,都是保守派,既不知己,亦不知彼,只擅空談;真正的聰明人,見識廣的,腦子開通的,有本事的,都往後躲,都一味主和。

到了不能不開戰的時候,兩派之間,不但不能精誠合作,還互相拆臺,彼此掣肘。先不說軍隊的戰鬥力了,單是主事者如此一副德性,這仗,如何才能打得贏?

瞭解了原時空的這些情形,我們便更能瞭解,本時空,領袖中樞的關卓凡,既銳意改革進取,又執念於雪國恥、報家仇,其對國家,對深宮之中的兩位太后,意義何在了。

關卓凡在會議上的表現,本已足夠慷慨激昂;傳入宮中之後,經過李蓮英等人的添油加醋,關貝勒的偉光正形象,幾乎已變成了神祇下凡,做怒目金剛狀,隻手擎天了。

姐倆獨對的時候,慈安尤不住拭淚,說道:“難得他有這個志氣!”

慈禧目光炯炯,說道:“他有這個志氣,咱們姐倆,自然要成全他!”

慈安說道:“唉,真要有那麼一天,大仇得報,我就算第二天去見先帝,心裡也是妥帖的!”

慈禧少見地沒有責備姐姐“死啊活啊”不吉利,而是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幾步,努力平靜自己激動的心情。

慈禧轉過身來,輕聲說道:“姐姐,實話實說,我也是這個心思。”

她拿起十錦槅子上的一本《治平寶鑑》,說道:“前兒翁同龢‘進講’,講了宋朝一個叫陸游的寫的一首詩,嗯,名字好像是……《示兒》,你還記得麼?”

慈安歉然一笑,搖了搖頭。這些詩啊詞啊什麼的,母后皇太后實在是記不住的。

慈禧自失地一笑,說道:“和宋打仗的,是金國,是女真人,說起來,還是咱們的……不過,拋開這一層,這首詩中有兩句,我覺得,特別契合眼下的局面和……心境。”

慈安問道:“是哪兩句啊?”

慈禧緩緩說道:“‘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姐姐,這個國家,咱們就交給他了,盼著他能夠不辜負咱們的心意,有朝一日,報得國家君父之大仇。到時候,咱們告祭列祖列宗,這輩子,真就再沒有什麼缺憾了。”

(小預告:明天兩更,中午十二點左右第一更,晚上十點鐘左右第二更)

*(未完待續。。)

第二十四章 各種封賞

總理各國事務衙門“鐵路會議”的第二天,對於許多人來說,是“最長的一天”。經過了漫長而焦灼的一天一夜,第三天一大早,裝在黃匣裡面的硃諭,送到了軍機處,由軍機處而內閣,明發天下。

靴子落下來了。

這是好大一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