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他們怎會覺得她熟悉?
答案很快就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不光是肖虎愣住了,就連君湛然和南宮蒼敖都沒有想到,這個令他們覺得熟悉的女子,竟然會是她。
毒霧散去,眾人再也不用顧忌,夜梟們紛紛進入鎮子,君湛然和南宮蒼敖也來到了關押人質之所。裡面的女子從房門之後出來,當時天色已經微微有些發白,晨曦之下,她那張傾城的臉被朝霞籠罩著,一身紅衣,一頭白髮,盈盈而立。
她肌發如雪,面容清麗,那雙明亮的眼中有戒備,有膽怯,有猶豫,也有些微好奇,她站在那裡,就像從未見過面前這兩個男人,“你們究竟是誰?”
說完,她看到了地上成堆的屍體,驟然一驚,又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些細節都沒有逃過南宮蒼敖的眼睛。
南宮蒼敖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凡是不在意的,很多事便不會記掛在心上,除了他們南宮一家的切身相關以外,只有君湛然的事能讓他的情緒有所起伏,其他時候,他並不在乎過去發生過什麼,也不會記在心裡。
撇開他給人的那種好交朋友的印象,他的性子實在可以算是涼薄,但這一次,他卻在一瞬間想起了這個女人的名字來——
柳霜霜。
那個亡命於君湛然手中的女子,只要親眼見到她死去的人都不會忘記她最後的那句話,她說,她叫白綾霜。
潛入夏國,進入霧樓,在君湛然身邊,身為密探卻動了真情的女子,最終仍舊難逃一死的結局。
夜梟之中有人當時也在場,見了這女子的容貌,驚訝的叫了起來,“……她竟然沒有死?!”
女子一怔,直直的看著那名夜梟,眼神忽然專注起來,“你說的她是誰?”
這語聲,這容貌,無論怎麼看,都是白綾霜,君湛然卻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但他並沒有表露,而是對她笑了笑,“這位兄弟在說一位故人。”
南宮蒼敖曾經說過,君湛然的笑,世間沒有多少女人能抵擋的住,只要他願意,他的笑能融化任何人的心。
這一次卻好像是例外,這女子面色緩和下來,但並沒有像尋常女子那般臉紅,她只是好奇的打量著君湛然,“你說的故人到底是誰?你們為什麼都這麼看我?”
她到底是不是白綾霜,若是,她為何不記得君湛然,若不是,她又是誰?
南宮蒼敖望了望天色,“天都亮了,我們為什麼不換個地方說話,再好好休息一下,我想誰都不想留在這裡吧。”
說話間,他的手臂不著痕跡的攬住了君湛然的肩膀,看起來很隨意,有意無意間卻引起了那女子的注意,她看見了,但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
倘若南宮蒼敖是想用這一招來試探,看來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君湛然側首目光一瞥,剛巧看見南宮蒼敖不悅的勾了勾嘴角。
有的人,即使在不高興的時候也會笑,但他的笑是淡的,有些陰沉,兩人相處至今,君湛然哪裡還會不知道南宮蒼敖當下的心情。
“她可能不是白綾霜,你還有什麼不高興?”夜梟們在清點人數,準備撤離這個小鎮,附近無論哪裡一處荒郊野嶺,也總比這裡屍橫遍野來的好。
君湛然的話就在南宮蒼敖耳邊,他回頭看了眼站在門前的女人,“白綾霜的所作所為我可以忘記,但她一片痴心,倒是很難叫人不去記住。”
“我怎麼覺得聞到一股子酸味。”君湛然頓感興味,“別告訴我你這堂堂鷹帥,你還在為一個死人吃味。”
“哪有的事。”南宮蒼敖搖頭,笑道:“白綾霜已死,這女子無論是誰,總與她脫不了乾洗,我是在擔心你。”
“不承認便不承認吧。”有人倒是並不介意,無論人質身份為何,找到了她,北絳的態度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