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以為,明天還是見見葉刺史為好,畢竟他才是一郡之長,有拍板定案的份量。”
李棟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心想:這事已麻煩張須陀不少功夫了。不能再給他添亂了,他寄身他人矮簷之下,做事也很不方便。
第069節:禍水嫁他人
二人說話間子時已過,李棟與武侯曾生衝突,回去怕落在他們手裡,額外生出麻煩,張須陀便留他在自家住了一宿。
第二天,李棟早早起來,草草吃些東西,張須陀需趕往郡署點卯,李棟要面見刺史,便和他一道去了署內。
點卯時,刺史葉繼善便發現張須陀身旁侍立一名小郎,相貌十分生疏。他私下猜測,也許是張須陀新換的一名執衣,便帶他到署內熟悉情況,礙於當時人多和張須陀的身份地位,也沒追究李棟究竟什麼身份。
執衣是指年齡幼小的府兵,幹不了技術活和體力活,便在官銜高的人身邊做勤務兵,端個水牽個馬喂些料什麼打雜活。李棟年齡才十六歲,剛好吻合這個身份。
點卯報事過後,諸官各自散去,署內只留下張須陀和李棟二人,遲遲沒走。
葉繼善見了,便擺著高高在上的官架子,以十分傲慢的語氣對李棟說道:“署內情況不比家中,你需仔細留意,萬不可出了差遲。”
稍稍客氣些,轉臉問張須陀道:“昨夜你到刺史府還沒見此人,這名執衣是連夜新換的麼?”
李棟暗暗不爽,對自己傲慢還情有可願,對張須陀這樣一位功勳卓著,地位並不遜他多少的官員也很慢待,可見往日橫行成性,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了。
李棟假裝沒聽到,冷冷站在原地,對葉繼善的話便不置可否。
見李棟身體僵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張須陀知他受了冷落心裡不滿,忙躬身施禮,回道:“這位絕不是我的執衣,我也沒有那高身份,這位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葉繼善便生硬打斷,語帶威脅問道:“既不是你執衣,為何帶到郡署中來?你不知這裡乃是重要之地嘛,走漏了風聲如何是了?”
張須陀臉上頓時十分尷尬,倒不是帶李棟到署內受他一頓批評的原因,是葉繼善接連不斷在李棟面前出醜,替他感到難堪。
受到這般奚落和冷遇,李棟對在葉繼善面前求情,使他對秦瓊父子網開一面的想法霎時心灰意冷。心裡一時惱怒,暗想還不如帶秦瓊羅士信等到江淮一帶,和杜伏威打家劫舍來得瀟灑自在。
本想掉頭就走,轉念又想到,張須陀帶自己來署裡,也是冒了風險的,不能就這樣丟下他離去,只得強忍心中不爽,回道:“在下是章丘……”
“放肆!”葉繼善駁然大怒,猛拍面前桌子喝道:“不懂規矩的山野村夫,沒問你,不準私自講話!”
這下麻煩就大了。
張須陀擦擦額頭冒出來的冷汗,強聲說道:“這位小郎就是章丘李棟——”
“管什麼李東李西的,無緣無故……啊……啊……他誰?……”葉繼善剛想發雷霆之怒,腦間一個熟悉的名字忽然閃了出來,聖人不正要章丘李棟的面像嗎?眼前這人難道就是他?
葉繼善臉上即刻冒出一層細密的汗滴,手扶桌面忙探出半個身體,抖聲問道:“你果真是李棟?在章丘戰敗知世郎十萬大軍就是你?”
眼見葉繼善前倨後恭,變臉比翻書還快,李棟知道張須陀昨晚對自己所講,煬帝要見到自己的畫像之事,對他影響很大,就心存捉弄心理,決定教訓教訓他。
“不是李棟還會是李西?在下蠢笨得很,只是一名山野村夫,論才不知講話還需請示,論識不知郡署規矩甚多,實在慚愧得緊!慚愧得緊!”李棟這時才故意對葉斷善施一個肥諾,臉上帶著譏笑,冷冷回道。
一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