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時候,我沒有珍惜你。可我想愛你的時候,你不給我機會。”
白夏望見眼前雙目猩紅的男人,眼淚從他眼眶裡滴落在她頸項,她失神僵愣著,她覺得這是錯覺。
她害怕再跌進去,她用冷漠保護著自己:“你以為掉兩滴眼淚我就會原諒你了嗎?在我哭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我睡在你枕頭邊壓抑著哭聲,我在你的屋簷下,我連呼吸都是輕的,我連哭都不敢哭出聲音。我只能躲到衛生間裡哭,你知道南山公館那個夜晚的風有多涼,你知道我心裡有多難受?我不敢讓你知道我在難受,因為那個時候你根本不會從心底裡尊重我珍惜我!”
白夏說完,眼淚滑出眼眶。
他與她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沉默無言。周徹伸出手想幫她擦眼淚,但望著身下的人又僵硬住。剛剛他太用力,浴袍腰帶鬆鬆垮垮搭在她腰際,黑髮也凌亂散落在白色的床單上,她哭得很輕,卻止不住渾身顫抖,浴袍從香肩上滑落,她此刻說不出的風情嬌媚,惹人憐惜。可他想到這個夜晚屋子裡別的男人,手背上經脈暴起,沒有幫她擦眼淚,只能狠狠抓緊床單。
他說:“如果你覺得跟別的男人睡覺就是報復我,那你,成功了。”
白夏渾身一顫,想解釋事情不是這樣,張了張唇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還要和他糾纏嗎?不,她不想了,這樣的狀態讓她覺得很累。他在玩弄她感情的時候不是很瀟灑快活麼,連林誠都知道他只是想得到她,她從來沒提起,她每次見到林誠都覺得自己透明渺小得抬不起頭。在他助理眼裡,她只是個被錢和權玩弄的女人。
她看見周徹從她身上起身,他脫掉身上撕破的西裝扔到地板上,狠狠解開襯衫紐扣。
她慌張地後退,但肩膀上的傷口牽扯得她渾身都疼。浴袍從雙肩滑到胸前,她胸口上下起伏,只能忍著疼慢吞吞拉起衣領。
他盯著她好久,卻只是轉身拿起床頭上的礦泉水,擰開瓶蓋昂頭喝乾淨一整瓶水。
白夏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把水瓶狠狠丟在地上,一把將她拽了起來。
她跌進他胸膛裡,浴袍順著白皙細長的雙腿滑褪到地毯上,她惱羞成怒。他凝望她,默不作聲地撿起來裹住她,拽著她手腕走出房門。
“周徹,你幹什麼!”
她沒穿鞋,掙脫不過,地板上的冰冷從腳底刺進身體裡,讓她整個人打起冷顫。
周徹一直沉默寡言拽著她進電梯,走到地下車庫,開啟一輛汽車車門將她塞進後座。
白夏要去開車門,但發現車門被鎖死了,周徹坐到駕駛座發動汽車。他一言不發駛向機場,白夏薄怒地喊:“我不跟你走,我要回去!”
“你他媽給我閉嘴!”
白夏啞然噤聲,她第一次聽到這個貴氣天成的男人說粗口。
到了機場,周徹給她買了衣服和鞋子,自己也買了一套新的西裝。白夏在他緊繃著臉時說:“我還要回去給我爸爸上香,我不想跟你回去。”
周徹偏過頭盯著她:“你想讓我在貴賓候機室把你辦了?”
白夏畏懼在這樣冷厲的眼神下,可她惱羞:“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了,我們獨立自主的兩個人,做什麼事情自己心裡都清楚。你可以威脅我,但我有權利做別的事情,有權利選擇我想要的生活。”
她等來的是冷暴力。
她幾乎是被周徹押上飛機的,頭等艙只有他們倆,華城到上城行程一個小時都用不上,下了飛機後,早有汽車直接等在機場跑道旁。
白夏依舊是被周徹強行塞進後車廂,司機讓出了駕駛座,他直接驅車飛速行駛在夜色裡。
白夏沒系安全帶,在車子急速拐彎下左右搖晃,她忙將安全帶繫好。
“周徹,你要幹什麼?”她看了眼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