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你闖了紅燈!”
他沒給她任何回應,白夏望著車窗外的景象,車子開得太快,她也沒法抓住正常的思維,不知道這是開向哪裡。
“我的手機,我的身份證和包都還在華城。”
車廂裡回應她的依舊是冷暴力。她不習慣這樣的氣氛,這種壓抑讓她很難受:“你到底想做什麼……”
汽車忽然一陣急剎,白夏身體往前一栽,腦袋磕在了座椅上,她頭暈目眩,耳朵裡嗡嗡迴響著剛剛那道急剎聲。
周徹從駕駛座下來,進到後車廂,她慌張地解開安全帶,身體被他狠狠禁錮在胸膛裡。
肩膀上的痛讓她使不出力氣,她氣息喘得很急。
“身份證我讓人給你送過來,手機我給你重新換一個。”
“我不要,你要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周徹說完目光直勾勾落在她身上。
白夏呼吸急促,他額頭上還有剛才廝打裡留下的傷口,現在已經蔓延起一團淤青。她望著這塊淤青時,他的唇落了下來,手指用力捏住她唇頰迫使她張開雙唇。她躲避不過,被迫接納他的狂野,連呼吸都困在唇舌糾纏之間。她握著拳頭捶打他,他絲毫不為所動,她只能發出輕輕的嗚啊聲,也許是他察覺她快不能呼吸,終於稍有鬆懈,變得輕柔許多。
他將這個吻滑到她頸項,白夏在忽然的瞬間感覺到他親的地方很疼。
周徹終於放過了她,望著她脖子上種下的印記。她還想捶打他,他一掌包住了她的拳頭。
他的唇落在她耳邊:“白夏,你知道嗎,哪怕現在我很想動你,我都捨不得讓你難過一下。”他在笑,笑他自己,“你贏了,我現在想,也許一開始就是我先動的情。如果先動情就是輸,那我甘願輸得徹徹底底。”
她僵住,不再動彈。
他把她摟進懷裡,抱得那樣緊密,問她:“他有沒有欺負你?”
白夏發愣,周徹問:“遲敬州,他,有沒有欺負你?”他嗓音嘶啞,“他對你是不是動真感情?如果不是,我會廢了他。”
他走下車,坐到了駕駛座。
白夏望見一個從來都只會昂起下巴倨傲看人的男人在這瞬間黯然失魂,他眼裡再沒有從前的盛氣凌人,晦暗如窗外這夜色。
車子徐徐發動,她這才清楚,這是駛向養老院的方向。
白夏摸著脖子上疼痛的地方,僵硬著:“周徹……”
他沒回答,但放慢了車速在等她。
她啞著嗓音說:“我沒有和他發生什麼……”
周徹失笑,白夏望著後視鏡裡他唇邊苦澀的笑意,這一刻心底黯然,他不相信她。
她自己苦笑了下,是啊,都鬧成這樣了,他不信就算了吧,反正,他們都已經離婚了。
他將她送到養老院,什麼也沒說,驅車調轉方向離開。
白夏望著一點點消失在視野裡的車,天邊灰濛濛亮起,她回到房間,奶奶睡得香,CC興奮地搖著尾巴歡迎她,在她腳邊狂蹭。她蹲下身抱起CC,悄咪咪地說:“別鬧了,媽媽很累呢……”說完,眼淚啪嗒掉了下來。
白夏走進衛生間洗澡,望著鏡子裡脖子上那個小草莓失神。她就對著這塊紅印發呆,心裡想,他還不如第一次就把她睡了,他為什麼這麼多顧慮,他越是這樣顧慮,她心裡越難斬斷這份感情。明明是被他傷害的人,她卻好像會因此而覺得是她少給了他一樣東西。
她回房間一直睡到中午,換了一件高領毛衣去跟奶奶開心地說起這一趟雖然匆忙,但該辦的事情都辦好了。
傍晚,林誠給她送來身份證和一部新手機。
“手機裡沒有定位追蹤,您放心用吧。”
白夏接下:“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