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養,只見街道上人來人往,比去年又恢復了幾分元氣。
王弘毅以主人的目光看著這個城市,久久沉吟著說著:“上次我給你的名單四人,情況怎麼樣?”
“齊治成和伊久安,聽聞是主公邀請,還擔任官職,連忙來了,過幾天讓他們拜見主公。”
“恩,一個是少府銅丞,一個是少府東工令,有著他們,我明年就放心多了……還有二人呢?”
“金長森方面還沒有回應,穆吉已經從令,令吏入仕。”
“天下事,都是幾分人事幾分天命,不過未雨綢繆,儘量增強己方的勝算,這就是我們要作的事……紙甲司的情況怎麼樣?”
“紙甲司現在月產五百,現在已有三千紙甲。”
“看來宋繼善這個代理還不錯,就直接當紙甲令吧!”王弘毅伸手,適意地大開大闔伸展了幾下。
張攸之怔了一下,卻沒有說話,這是宋家人第一個擔任官職,雖然是正九品,但是是一個開端。
一時間,天已是黃昏,只見街道一些地方,已經星星點點燃起西瓜燈,房間裡也隱隱有著燈火了。
轉眼之間,就是燈火闌珊的世界。
涼風徐徐,大家都覺得一下子進入清涼世界,說不出的舒適爽快。
這時,大批的小吃攤子已經擺了出來,酒樓燈光綿延,王弘毅不由一笑,知道自己文陽府,也只有這條街體面一點,算是黃金街道和麵子工程,並且這時,又有些小雨落下來了,看著小雨落下,王弘毅就抬腳到了一處酒店。
“哎,客官,請坐。”
沒有聽見多少呼喚,王弘毅隨手點了點菜,眺望著外邊漆黑的雨夜,用手指有節奏地點著桌面。
只見外面湖岸柳色暗暗,幾隻水禽掠水覓食,人來人往,勾起許多往事的回憶,有二個前世,又有著今世。
今世幾番血戰,別的不說,就是前幾日襲殺忽爾博,就是驚險萬分,現在派人暗裡查訪,還是沒有訊息,看來此人的確已經逃出去了。
只是孤零零一個胡人,就算會說漢話,想從蜀地返回到胡人草原,也不是容易的事,這起碼輾轉幾千裡,雖然以此人氣運,不會死,但是回去也要大半年甚至一年。
想到這裡,倒記起了幾件事……胡人不善隱瞞歷史,還津津樂道,因此仔細想了想,今年是垂正十三年,明天是垂正十四年……
這胡人在草原上,也打了幾次大仗,這幾年,也應該是對上大敵塔烈部了。
這仗打了三年,在垂正十八年時,才打敗大敵塔烈部統一眾部族,並且將塔烈部的貴人下鍋油炸,手段殘忍震驚眾部,以此威懾建立胡廷。
恩,記得垂正十八年,一直密切關注草原變化的漢人的“參化道”的掌教劉玄機,將會率隊遠去草原,第一個當上胡人的“漢人大德”,準備扶龍廷了,以後草原和漢地的各派都紛紛投靠,要為“真龍天子”開路,帶路殺回漢地。
帶路黨啊。
只是記得在對抗大敵塔烈部時,忽爾博率領塔克汗拔,屢建戰功,殺敵無數,不但忽爾博隱隱成為了眾子中第一,而且塔克汗拔也成了大汗四鷹之一,手掌重兵,現在塔克汗拔已死,忽爾博還在艱難的跋涉回去,趕不上此戰,這戰局又怎麼樣演化呢?
一時真是萬緒紛來,王弘毅浮現出微笑。
此時胡人英才輩出,少了忽爾博和塔克汗拔,還不是大問題,但是塔烈部也是大敵,如果因此多死幾個胡將,多花費一二年時間,甚至胡王眾子之間實力和繼承的排列發生變故……想到這裡,王弘毅就樂不可支。
胡人最重實力和軍功,忽爾博在關鍵戰役缺席,在大汗和眾人心目裡的位置,起碼下降數位,想扭轉,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