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
元琪立即起身下榻,蕭靜好見斥塵衣眉頭緊蹙,呼吸急促,顯然這半晌的急救起了效果,心裡一喜,拍著他後背的手掌稍微加重了力度。
在過了半晌,只見他背脊聳起,粗重的喘了幾下,一口鮮血噴薄而出,元琪早拿著布巾守在旁邊,忙上前幫他擦去胸襟前的血跡。
積鬱在心頭的血吐了出來,他的神色好了許多,眼睛慢慢睜開,一眼見到一臉焦急的元琪,虛弱的淡淡一笑:“丫頭擔心了,是三哥沒用!”
元琪見他病成這樣還安慰自己,憋了許久的眼淚霎時湧出,邊哭邊責罵自己:“都怪我任性,你才回府病還沒養好就出來尋我,你現在病成這樣,都是我害的。。。。。。”
“那你以後還耍小性子嗎?”斥塵衣輕笑著抬手無力的手刮刮她的鼻尖。
元琪破涕為笑,嘟著小嘴撲入他懷裡撒嬌道:“以後在耍小性子三哥就綁起我將我丟到鳳棲山喂狼!”
斥塵衣輕咳一聲,笑斥:“盡說傻話!”
蕭靜好見他咳嗽,忙輕拍他的背:“怎麼樣,現在好些了嗎?”
斥塵衣撐起身回頭,才發現身後一直是她,一時間神色複雜,臉上表情不知是喜還是驚,他蹙眉問她:“清兒怎沒送你回去?”
“清兒去抓藥了,為何送我回去?”蕭靜好不明所以的反問,問完才醒覺,原來他竟暗自吩咐清兒送她返回永安,回想方才清兒在天井的欲言又止,竟是為這個原因。
這時清兒抓藥回來,見斥塵衣醒了,臉露驚喜後又覺愧疚,低下頭小聲說:“我去煎藥!”轉身就要逃出門。
“回來!”斥塵衣聲音雖小,但立馬止住了清兒的腳步。
清兒緩緩轉身,也不敢看他,訕訕立在一旁。
“煎藥不急,你先送。。。她回去。”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樣稱呼蕭靜好,只得稱“她”。
“誰說我要回去?”蕭靜好扶他靠好,起身盯著他刻意顯得平靜卻不敢看向她的眼,一字一句道:“我走我留是我的事,誰能幫我決定?你若是不想看到我,我離你遠點就是!”
她很氣憤,不為別的,就為他這次對她的生疏和刻意保持的距離,生疏到連對她的稱呼都省略到簡單一個“她”字。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她冷冷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斥塵衣緊著神經看著她負氣的走出房間,再也沒有力氣支撐,頹喪靠入支起的軟枕,一路上以來她的傷心痛苦他都看在眼裡,她的每滴眼淚都像刀子扎進他心裡,兩不相見至少他可以在自己心裡用和她僅存的那點回憶來騙騙自己,可在知道元琪偷偷跑到南晏時,他的第一個反應竟是為自己找到了去南晏的藉口而欣喜。
來時一路上他的心都在前所未有的猛烈跳動,他早就知道清兒的行蹤卻裝作不知道,就是為了自私的將尋找元琪的擔子讓她來背,他可以跟在後面心無旁騖的去多看小元兒幾眼,他甚至故意裝作不知的縱容元琪放新月將小元而騙出來,天知道看見她小小的身影出現在郊野自己的心是多麼的欣喜,他在想著自己該以什麼樣的方式出現在她眼前而不突兀,但當那個同樣把她當寶的男人出現時,他知道自己又晚了一步。
他從未如此不計後果的抽劍襲擊一個人,他當然知道這樣不要命的攻擊兩個人必要躺下一個,但他控制不了自己,在小元兒衝過來的那一剎他唯有逆行真氣強行停手,卻錯過了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的機會。
冰藍抱著她的手刺痛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