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做的不錯,你們組今年多加一個月的獎金。清點清楚,貼好標籤,多檢查幾遍。梅梢雪嶺路遠,發出之前和我說一聲,買路錢全部報銷,記得務必,只能送到我阿姐手裡,不得其他人代收。」
……
如此一條一條的指令分發下去,虞丸丸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再掏出隨身的小本子,在上面寫寫畫畫了一陣,神色鄭重道:「還有三日,三千劍還差四個劍爐共計五百二十八柄,平均每個劍爐,每天要煉四十四柄劍,動起來,都給我動起來!」
虞丸丸念念有詞:「一個劍爐又不是隻有一口爐子,搞快點,兩天就能完工。」
他又看向了遙遠的梅梢雪嶺的方向,輕輕搓了搓手,氣壯河山道:「阿姐啊,你的第一次出手亮相,丸丸可不能拖你的後腿。三天後,三千劍使命必達!」
……
粉色劍舟很悠閒地飄在半空中。
二狗的腦殼還時不時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
它用翅膀扶著腦門,不規則地亂轉著圈圈,口中念念有詞:「二狗,你是個堅強的二狗了,為心愛的絨寶頭破血流又怎麼樣呢?二狗樂意!二狗堅強!二狗雄起!」
傅時畫坐在一邊,衝著二狗最疼的地方毫不憐惜地屈指一彈,惹得小鸚鵡一陣滋了哇啦的亂叫。
小鸚鵡顯然想要給劍舟上的另外一個人告狀,它話到嘴邊,卻又收了回去。
因為虞絨絨正坐在舟頭試筆。
她甚至拿了一個幾個小籃子出來,一個籃子裡堆放的是還沒試用的符筆,一個裡面是還算順手、亟待下一輪更詳細挑選的,一個是不太合心意的,還有一個是外形非常喜歡頗有點捨不得用的。
很難想像一個人的乾坤袋裡居然可以隨時掏出來這麼多齊齊整整的收納盒。
當然,更難想像,竟然有人還能富裕到一根一根去試這些放眼天下都有名有姓的符筆,還有被挑肥揀瘦的時候。
「原來飛花雪被收入了國庫。」她撈起一支筆,仔細端詳片刻,認出了筆的來歷,再在手中揮了揮:「當時丸丸想找這一隻,難怪遍尋不見,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歸了我。」
——這一隻,被放進了「還算順手」的籃子裡。
「哇,酒盞筆果然很漂亮。」
——落入「漂亮、捨不得用」的籃子。
「嘶,這只是什麼筆?怎麼亂飛呢?好生不乖巧。」
——被扔進「不合心意」小籃子。
二狗小聲道:「當初你進國庫,滿打滿算也就拿了一把淵兮吧?怎麼到了她,就能拿這麼多?」
傅時畫似是對面前這一幕很是滿意,好似虞絨絨天生就應該這樣挑挑揀揀,他又彈了一下二狗,道:「我是不想多拿嗎?是淵兮一出,其他的劍就不敢自討沒趣地靠近了。這劍當初如此自投羅網,毛遂自薦,誰能想到此一時,彼一時,這劍如今竟然不想回來了。」
二狗慢慢眨了眨眼:「可絨絨體內被那個老頭留下的魔種也已經被斬了,她的道脈也通了,不需要淵兮再凝一層劍氣來保護了……淵兮為什麼還要留在那兒呢?」
「是啊,為什麼呢?」傅時畫慢悠悠道:「劍的主人也想知道原因呢。」
二狗愣了愣,總覺得傅時畫的這個語氣怎麼好像哪裡怪怪的。
到底已經相伴許久,二狗心底一驚,覺得自己福至心靈地好似明白了什麼,緩緩轉過頭去。
恰對上傅時畫耷拉下來的視線。
——是帶著某些笑意和警告的目光,還生怕二狗不懂,他伸出一根手指,在唇前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二狗:……!!!!
好你個傅狗!!!竟然這麼奸詐狡猾不要臉!!
二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