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吩咐便是,老奴沒有不從的。”
“那就好,你也不用和恭親王說此事,安心把皇太后的喪禮辦妥當了,你再來儲秀宮聽差。”
“喳!”
康慈皇太后薨逝過了三七的時候,咸豐皇帝以“恭辦喪儀疏略”的罪名降下諭旨,剝奪奕�1�7署理喪事的權利,再來就是六天後降下嚴旨申飭,將尊父命封奕�1�7親王的始末,存檔入牒,昭告後人,並免去他一切職務,再入上書房讀書。
十月初一,咸豐下旨,將之前免去爵位放回上書房讀書的敦郡王重新放了出來,恢復爵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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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江南江北(一)
“殺!”察哈爾都統唐布拉吉抽出手裡的彎刀,指著前方,猛喝一聲,身旁的察哈爾騎兵策馬奔騰,大地都似乎被震動了起來,前方的捻軍似有遲疑,但也毫不示弱,迎頭撞在了一起。
頓時廝殺聲、叫喊聲、馬鳴聲此起彼伏,唐布拉吉黑著臉在後面壓陣,對著場內的局面似乎絲毫不關心,只是平靜地盯著,過了半頓飯的功夫,瞧見西北角的捻軍陣型有些散亂,唐布拉吉眯了眯眼睛,用蒙古語高聲呼喝,自己率先衝了上去,西北角的捻軍抵擋了一會,隊伍越發慌亂了起來,眼見就要抵抗不住了。
“抵抗不住,那就甭抵擋了。”捻軍總藍旗主韓老萬聽到了自己部下的稟告,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邊上的總紅旗主侯士維大吃一驚,連忙開口叫了一聲“狼子”——這是韓老萬的綽號,“總旗主叫咱們起碼要抵抗個兩日,怎麼這才半日,”你就準備撤火了呢。
“哼哼,總旗主,他還真以為自己是王爺了!漢王只不過是兄弟們給他面子,捧他做靶子罷了,幫著大家抵擋下官兵而已,平時也就罷了,可前回還不和我打招呼,就殺了我旗下的劉永敬,這筆賬我還沒和他算,如今叫咱們抵擋在外面,他自己率部去攻三河尖鎮,倒叫咱們喝西北風,等到咱們抵擋了兩天,部下的兄弟們喪失殆盡的時候,他早就攻下鎮子吃香喝辣了,到時候兵強馬壯的,還要翻臉火拼了咱們,如今我幫著他擋了半日,已經仁至義盡了,老侯,你走不走?”韓老萬站了起來,準備轉身離開。
捻軍總紅旗主侯士維長嘆一聲,也起身跟著韓老萬出了帳門,韓老萬吩咐邊上的親兵:“鳴金。咱們渡河,回家去!”說完,便聽到了西側的天空中燃起了一個黑色的煙花,韓老萬笑著說道:“你瞧瞧。老蘇也不是傻子,黑旗也準備退了,那就留著白旗的老龔和張樂行玩去吧!”
實在是不教而誅,殺了劉永敬,所以現在是後患無窮了。
張樂行對著三河尖鎮上的一處圍牆峪口哈哈大笑。捻軍不顧健銳營瘋狂抵抗,蜂擁般的衝進了那個峪口,任憑清軍如何抵抗,那個峪口是越來越大,眼見著三河尖鎮就要守不住了。
武雲迪一箭射中了突進來的捻賊的額頭,那個捻軍應聲而倒,在前頭督戰的同袍渾身帶血地過來,“老武,前頭頂不住了!咱們是騎兵,本來就是不擅守城的!”
“可惡。若是大帥把火炮營給咱們一些,何至於此!”武雲迪瞧了瞧前頭的局勢,鬥志不減卻也無可奈何,“罷了,你先叫人去鎮中,把糧草的地方全部給我點起來,咱們再退!”
“好嘞!”
張樂行志得意滿地揮馬鞭指揮大軍前行,打下三河尖犒勞三軍,沒想到在後頭殿後的黃旗小旗主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總旗主!在外圈抵抗的黑、藍、紅旗主抵擋了一會。眼下全部往北而退了!”
“什麼!”張樂行險些從馬上跌了下來,緊緊抓住馬韁,一臉驚慌之色,“他們居然敢不聽號令。我明明叫他們要抵擋兩日的!”
“總白旗旗主已經陣亡了,被清妖的大炮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