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兒我是沒有想到的,是智將啊。”
“我也是之前一言不發,也不摻合進去,隔岸觀火,才瞧著一點蛛絲馬跡的,那裡就說的上是智將呢?”景廉笑道,“不然我若是和王爺一樣關心則亂,也不會知道這些了。”
“你說的是,那越南我就不管了,左宗棠樂意去指手畫腳,那就讓他去吧。”
景廉回到自己的住所,換了衣服,叫管家打發了一個人上來,“你之前送來的桃子我用著不錯,回去告訴你家老爺,我這裡也不能白吃,送一簍橙子回去給他。”
那個人應聲下去,果然拎著一簍橙子出了景廉的府邸,左繞右饒到了一處極為寬敞的宅子,硃紅色的大門是超品的官員才可以用的,顯然,這裡住著一位男爵以上的人物。(未完待續。)
四十五、節節敗退(三)
他也不進大門,繞了一圈,在西南方向的角門左右看了看,發現沒人追蹤,悄無聲息的進了內宅,花園風光正好,他不停留徑直到了一處樓房,這裡早就有人候在外頭,見到來人,就帶著他進了內室,他低著頭打千行禮,“景中堂打發小的回來了,還叫奴才帶了一簍橙子回來。”
“哦?”裡頭坐著一位留著短鬚,溫潤如玉的男子,他正在低頭執筆寫著什麼,聽到來人說話,抬起頭來笑道,原來是桂祥,“他怎麼說?”
“就說不能白吃爺的桃子,叫奴才帶了橙子回來,倒也沒別的說法。”
“這個景廉,”桂祥搖搖頭,看了看那滿簍子的新鮮橙子,翠綠的葉子襯著黃色的橙子十分好看,讓人忍不住垂涎欲滴就要動手剖橙,“還這樣隱晦,橙子嘛,意思倒也清楚,說明事兒成了,看來吳長慶可以去福建了。”桂祥放下了筆,笑道,“這倒也不枉費李鴻章來託付我,我這面子還留著呢。”
邊上有一箇中年的書生捻鬚看著桂祥寫的字,“公爺這字兒,越發的進益了,到底是西聖老佛爺昔日一手教匯出來的,聽說您和老佛爺的字兒也有幾分相像,是吧?”
“這字兒可是練了不少時候兒了,”桂祥笑道,揮揮手讓來報信的人退下,“太后她老人家昔日還在府裡頭的時候,教了一點,後來陪著英宗皇帝在宮裡頭讀書,學得多,不算辜負了師傅的教導,如今也勉強能在御前當差了。”
桂祥在光緒皇帝繼位之後外放到山西當了一任道臺,官場上的人大多捧高踩低,他是垂簾秉政皇太后的親弟,誰又敢來得罪他?上杆子要拜在他門下稱晚輩了,後來回京又當了一任禮部員外郎,如今是御前領侍衛大臣,這也是太后在政變之後對著警衛士兵不甚放心,故此要用親弟來戍衛的緣故。
“公爺何須謙虛?您這樣的家世,不用十分精通文墨,”那個書生笑道,“您已經是出類拔萃的了,西聖老佛爺不是也仰仗著您嗎?景中堂也要賣您的面子,咱們公爺的面子,自然是一等一的。”
“這可不是我的面子,”桂祥笑道,“這第一點是老佛爺的面子,沒錯兒,我只是沾光而已,第二個是景廉賣著左宗棠的面子,我才好開口啊,不然我那裡敢使喚議政王的愛將呢。”
那個書生臉上帶著一絲詭笑,“憑誰,就算是議政王,也越不過西聖老佛爺去,公爺您說是不是。”
“是到也是這個理兒,只是如今啊,世人都喜歡說一句話,縣官不如現管,西聖爺高高在上,倒不如恭親王什麼事兒都管著,大家都要忌憚著。不過這六爺自己面子極大,哪裡會看的到我的呢?”桂祥說道,他喝了一口茶,把眼中的深意埋進了水汽之中,“說起來,我可還是沒面子的。”
“六王爺的確是風光,只是怕這風光好不了多少年了,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如今公爺您還瞧不出來?六王爺和太后可是不同路了。一個要和一個要戰,怎麼能處得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