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加上是一個冷衙門,所以自然,這當差的人沒多少,地方寬的很,就說今日八旗宗室、各旗官員都盡數到齊,在議事廳內就坐,也不見任何擁擠之感。未完待續。
八十二、大勝之後(四)
高堂之上,當中設著一個黃花梨木太師椅,空無一人,不僅僅是此處空無一人,就連前面十來個的位置也是空的,後面倒是坐了不少人,只是這時候一點肅穆之象都沒有,互相著交頭接耳,“你說說,”角落裡頭一個肥頭大耳的人在對著身邊的人竊竊私語,“七王爺這個勞什子改革,弄的成嗎?”
一個花白頭髮的老者冷哼一聲,他的身上穿著是四團龍補服,顯然起碼是一位國公,只是補服的下襬補了許多補丁,看來生活是有些窘迫,“我是半點都不關心著七王爺要什麼改革,只要他把白花花的銀子拿出來,我什麼事兒都贊成,就是當即剝了我這身補服,也一丁點的意見都沒有,只是怕有些人,”他微微冷笑,特意壓低了聲音,“只怕是兒子當了皇帝,就把這萬里江山都當做是自己個夾帶裡的了,要知道這天下,不是他老七一個人的,咱們這些列祖列宗留下來的功勞,那都是一句話說免去就免去的嘛。”
“我聽說,這可不是七王爺的主意,”邊上有一個人插話了,“聽說是宮裡頭的意思!”
“宮裡頭的意思?難道是?”
“是哪一位,只有她才能使喚的動七王爺,也不瞧瞧這麼多年,老七都是不當差的怎麼巴巴的借了這麼一個燙手的山芋過來?就是宮裡頭那位使喚的!”
“不能夠,”那個花白頭髮的國公把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西聖爺最是體恤八旗,八旗這些年多少年輕的小子有了著落,咱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別的不說,這一點我是服的,雖然咱們沒多少分潤,到底也沒短了咱們的錢糧,比文宗皇帝的時候打折發放錢米,現在可是十成十的了,這可是仁政啊,聽老祖宗說,從高宗皇帝之後,這錢米就沒有十足的發的,如今可是西聖爺的天恩,還記得咱們老祖先的功勞,不像那些起子,”他的鼻子又發出了一聲冷哼,“變的花樣來作踐咱們,一個仗著是國丈,其實只是個蒙古韃子,一個是偏門出來的倖進,都是不成器的東西,眼紅咱們這些人的鐵桿莊稼,想要咱們都尋了死,他們才高樂呢。這些都是奸臣,矇蔽了西聖爺!”
中國人的典型思維就是君必然是明君,如果有什麼不得人心的行為,必然就是奸臣矇蔽聖聰的緣故,這個花白頭髮的國公顯然說奸臣,就是承恩公崇綺和貝子載凌二人,他在發著牢騷,邊上的人卻不理會他了,徑直說起了眼前別的事兒,“把八旗的這幾個都統還有幾位輩分高的宗親請進去密室裡頭談什麼,咱們可真是兩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啊?哥幾個,咱們可別被人賣了。”
“憑什麼,也越不過咱們,”邊上另外一個紅光滿臉的胖子轉了轉左手大拇指上的銀扳指,“咱們和地下的旗人聯絡最緊密,沒有咱們去幫著說,地下的人一概都會反起來,您信不信?”
殿內的人面色各異,折射出了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困難,不一會,外面的官員高聲喝道,“五王爺,七王爺到!”
胖胖圓臉的惇親王和醇親王一起到了,惇親王的臉色輕鬆,顯然不把這裡頭的陣仗放在眼裡,醇親王臉色愁苦,顯然有些不開心,兩個人走進了殿內,所有人起立,微微彎腰鞠躬示意,醇親王看到了當中的唯一位置,微微一愣,看著邊上的惇親王,“五哥,這是?”
“你是監國,”惇親王大手一揮,“你一個人坐這裡就是,我就坐下頭,什麼事兒,我總是護著你的。”
醇親王十分感動,算起來,宣宗皇帝的幾個兒子,除了文宗皇帝和恭親王之外,其餘的人相互之間的關係一如既往的好,這在天家,是想當難得的,點點頭,當然不讓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