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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蘇將安神藥喝下,又在床邊守了她一會兒。高受良遲疑的上前勸阻:“皇上,您三日未寐,保重龍體要緊啊。”宣墨點了點頭,替流蘇掖了掖被角,終於撐不住,回了自己寢宮。

三日後,清兒下葬,葬在宣墨的皇陵裡。流蘇親了親孩子灰白的唇,不捨的撫摩他冰涼死灰的臉龐,終於還是站起身,看著侍衛將小小的棺槨抬進皇陵深處,沉寂無語。

清兒,娘對不起你,娘多想再摸摸你,抱抱你,可是娘不能了。清兒,你一個人躺在這冰冷黑暗的皇陵裡,會不會寂寞,會不會害怕?不過不要緊,清兒,再等一陣子,娘馬上下來陪你。我的清兒,你乖乖的,不要哭,等娘來陪你。

………

盛真不停的來回踱步,抓耳撓腮。阮地星將春宮圖一扔,怒吼:“盛真!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盛真被吼的一愣一愣的,頹喪的停住了腳步:“可是宮主他,他兩年都沒醒過來……萬一他就這麼一直躺下去怎麼辦啊?”

阮地星氣的鬍子一翹一翹:“說什麼胡話!你這烏鴉嘴!”

盛真委屈的剛想辯駁,畫歌風塵僕僕的進來了,背上還揹著一個碩大的竹筐,裝滿了古怪的藥草。

盛真幾步上前抓住畫歌:“這些藥草這次會有用麼?”

畫歌十分無奈的攤了攤手:“不知道。宮主受的傷雖然傷及五臟六腑,經脈皆斷,可是這兩年我用盡了平生所學醫術去醫他,其實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他就是不願意醒來,我有什麼辦法?”

兩人的臉色都如喪考妣十分的頹喪,這時一隻鴿子穿堂而來,落在阮地星手上。他取出紙卷一看,臉色很詭譎,揚了揚字條道:“這次也許會有用。你們用這個來刺激他,看他醒不醒!”

盛真和畫歌一看,臉色半憂半喜,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知道,也只能如此了。

盛真一如既往的喂昏迷的蘇柒然喝下畫歌特配的流質食物,再打來水幫他擦身,一邊擦一邊自言自語:“宮主啊,您不知道吧。上次告訴過你的,夫人她生了一個男孩兒,取名叫凌清。那可是您兒子。前幾日他滿週歲,辦了週歲酒,還抓了周,他抓了弓箭呢。”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會兒,看蘇柒然蒼白的面色絲毫不起波瀾,不免有些氣餒。卻還是繼續講吓去:“可是,到了後半夜,清兒死了,是被毒死的。”

話音剛落,蘇柒然的手指略微的顫抖了一下,雖然極其細小,卻還是被盛真看到了。

盛真強壓住狂喜,繼續說:“清兒死了以後,夫人悲痛欲絕。連著幾日滴水未進,只想下去陪清兒。夫人她……”

這次盛真還未講完,就清楚的看到了蘇柒然曲起的手指,他的眼雖緊閉,可是眉卻蹙了起來,手指也像是極力要握成拳的樣子。盛真激動莫名,連忙跑出去將畫歌叫進來。

畫歌屏氣凝神搭了蘇柒然的脈,又看了他一會兒,半晌說:“差不多了,看樣子他還是能聽到的,現在他應該有醒過來的願望了。盛真,你這幾日多講些夫人的事情,給宮主擦身時,順便替他按摩全身,他睡了兩年,醒過來難免會肌肉僵硬,對恢復功力也無益。”

盛真歡欣鼓舞,連連答應了。只要宮主能醒來就好,醒了就能一起去救出夫人。他想起那日他們趕到時的場景,到現在還覺得心有餘悸。那日不僅是蘇柒然,離宮也遭到了眾多門派的聯手圍攻,他們與暮淵閣一起打退了那些人,連連趕到蘇柒然那裡時,蘇柒然已經是一個血人了,躺在地上,幾隻突鳩虎視眈眈的在一旁盯著,他全身都是傷,血肉模糊,只有出的氣兒沒進的氣兒了,當時連畫歌幾乎都以為他沒的救了。他們為了騙過那些人,重新弄了一具與蘇柒然身形相似的屍身,再摘下蘇柒然隨身掛著的香囊,以假亂真。就這樣,江湖也以為蘇柒然已死,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