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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藥草:“我就是不明白,您明明知道姑娘不管是身子還情緒都禁不起這麼折騰了,為何還要這麼…逼她?”

莫冉折手上不停:“失之毫釐,她便救不會來了。”

“…怎麼會?”羨魚聞言一愣。

“脾臟受損,經脈斷裂,失血過多。只壞了一雙眼睛,算是運氣了。”莫冉折目光沉沉看向榻上雙目緊閉的花荼兮:“既然她沒有那麼脆弱,有些逃不掉的事,還不如儘早去面對。”

“那也沒必要…這麼急啊。”羨魚給她擦去額上的汗,小聲道。

“急?當然急。長痛不如短痛,與其今後畏手畏腳,不如該斬就斬。”

“…。”羨魚不說話了,只在心裡嘆氣。到底還是狠心,就不知今後是否依然如此了。

“主上。”車壁突然被敲了敲,外頭傳來臨淵的聲音:“藥煎好了。”

莫冉折掀開簾子:“拿來吧,你也進來。”

“哎。”臨淵利落地跳上車廂。他一路小跑,急得額上都浸出一層汗。這個藥方子裡的藥十分難配齊,他跑了好幾家鋪子奪了人家的廚房煎好,一刻不敢耽擱地就趕來了。

莫冉折接過那漆黑的一碗,長指貼著沿邊試了試溫度,又執起調羹攪了攪才道:“煎得不錯。”

臨淵舒了口氣,這才有心思看向榻上的花荼兮,這一看心裡頓時打了個突。那像鬼一樣的臉色,遊魂一樣的氣息,還有那兩道濡溼的痕跡是什麼?

臨淵越看越心驚,越理虧,撲通一下就跪下了:“主上,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粗心大意,自作聰明,才讓姑娘受了這麼重的傷!不然主上也不用這般勞神又心疼了。”

莫冉折執著調羹的手一頓,直直看向臨淵,眼中寒光四濺。

臨淵被看得頭皮發麻,大氣也不敢出。羨魚也不禁挺直了腰板。

過了良久,才聽他終於道:“起來吧,不是你的錯,她有意要走,你根本看不住。”

一塊石頭落了地,兩人都鬆了口氣。這事就算這麼揭過去了,只求這位主平安無事。這一身的病症若是捲土重來,那便是前功盡棄,甚至更為如狼如虎地反撲,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羨魚小心翼翼地扶起花荼兮把藥汁給她喂下。一番折騰下來,她似乎沒有那麼難受了,緊蹙的眉頭漸漸放平,只是睡得更沉了。

“回去了。”莫冉折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聽起來有些低沉。

羨魚和臨淵應聲,略收拾收拾便退了出去。

兩扇精緻的繡門合上,車內只餘二人。燭光搖曳,寂靜無聲。最正中的軟榻被花荼兮睡著,莫冉折斜斜靠在另一側的榻上,手肘撐著小案,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勞神?心疼?

火光明滅,莫冉折眼底光華流轉。他看著她沉睡中的臉,卻有些心不在焉。

救她,沒有其他緣故。只因故人所託,還箇舊恩罷了。

時間遠得模糊,可他卻依記得清楚,四月飛花,柳絮飄揚,都如一筆一劃盡數勾勒進心上:

“小小年紀就這般好身手,可惜本將沒一個兒子啊。”長衫男子自門扉處走近,看著他鼓掌讚道。

“夫人還沒生,您怎知不是個兒子?”

“哼,本將就是知道!臭小子有什麼好的,本將就是喜歡閨女。我的閨女定是生得香噴噴白嫩嫩,軟軟小小,想想都讓本將一步也離不開啊!”

“那為何將軍還想要個兒子?”

“哈,這你就不懂了,有個兒子能替老夫保護閨女啊,萬一本將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放心的下啊!莫家小子,如何,你有妹子嗎?”

“無,獨子。”

“這樣啊”,男子點點頭,眼睛粘在他身上打主意道:“你看這樣,我家閨女給你當妹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