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索音先生。”
“我將盡力勸說那位老姐簽字,轉讓這批股票而不去計較誰是這批股票的買主。這僅僅是由於有些英國人,尤其是老婦人,覺得瑞士銀行是種相當——呢,叫我怎麼說好呢——是種相當神秘的機構。”
“我敢肯定您指的是陰險邪惡。”斯坦霍弗博士無動於衷地說出了這個字眼。“對此我完全理解。讓我們暫時把這一點擱在一邊,等您去拜訪那位老婦後,再來看看此事最好該怎樣安排。不過,您可以告訴詹姆斯爵士大可不必為此擔心,股票最終一定會落在這四位先生名下,而且決不致冒犯《企業經營法》的。”
不出詹姆斯·曼森爵士所料,索普果然在夜幕降臨前便已回到倫敦,開始歡度週末了。
中午12點,夏農手中拿著四個棕色信封走出了他存款的那家銀行。門外,四個僱傭兵正在人行道上靜悄悄地等候著他。
“馬克,這是你的,內有500 英鎊。因為你是住在家裡,所以給你的活動經費最少。你用這筆錢去買一輛帶車廂的大貨車,再租下一間可以上鎖的汽車房,還得買些其他零碎東西,你會在信封裡找到一份購貨單的。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那個出售施邁塞爾型自動槍的人,安排他和我見一次面,大約10天之後,我將用電話與你那間酒吧聯絡。”
這個身材高大的比利時人點點頭,然後在馬路邊攔了輛出租汽車,直接駛往維多利亞車站搭乘火車,擺渡趕回奧斯坦德。
“庫爾特,這是你的。由於你得東奔西跑,因此給你1000英鎊。你要在40天之內找到那條輪船,透過電話和電報與我保持聯絡。但措詞得簡單、謹慎。如果是寫信寄給我,儘可以直截了當地講清楚。假使真的會有人檢查我的郵件,不管我們怎麼保密都得露馬腳。
“讓·巴普蒂斯特,這是你的500 英鎊。這筆錢就是你40天的生活費用。注意不要惹是生非,少在那些過去你常去的地方拋頭露面,找到小艇和發動機後,來信通知我。別忘了去開個銀行賬戶,告訴我銀行地址。如果我認為你選的貨的型號和價錢都還適宜,我會匯錢給你的。記住海運代理商的事兒,一切都要辦得穩妥,完全合乎法律手續。”
他倆各自拿好錢,聽完夏農的囑咐後便坐上出租汽車去倫敦機場,塞姆勒準備飛往義大利那不勒斯港,朗加拉蒂則打算回馬賽。
夏農挽起杜普里的手臂,兩人一道在皮卡迪莉廣場上慢慢地溜達著。他一邊走,一邊遞給了杜普里最後一個信封。
“我在裡面放了1500英鎊。1000英鎊足夠買下全部物資,再加上儲存、裝箱和運往馬賽的費用,還能剩下點錢。500 英鎊夠你在倫敦生活一個月到六週。星期一早晨你就開始動手購買,這個週末就得利用商行電話號碼簿和倫敦市區圖把商店和貨棧選擇好。一定要在30天之內買齊全部物資,因為我需要這批東西45天后便能運抵馬賽。”
他停下腳步買了份晚報,開啟“房屋出租欄”,指著一行行出租配有傢俱或不帶傢俱的公寓的廣告對杜普里說:“天黑前找好一套小公寓,明天把地址告訴我。”
他們在距離海德公園僅有幾步路的地方分手。
夏農整個晚上都忙著給恩丁起草一份詳細的經費開支表。他指出全部開支耗盡了布魯日轉來的5000英鎊匯款,剩下的幾百英鎊,他已存進他在倫敦開戶的銀行留待備用。
最後,他提到應該支付給他本人的那筆10000 英鎊的工資還分文未得。他建議恩丁,或者把這筆錢直接轉到夏農在瑞士開立的銀行賬戶上,或者匯往布魯日克雷迪特銀行基思·布朗的戶頭上。
當天晚上,他寄出這封信。
這個週末閒暇無事,夏農於是掛了個電話給朱莉婭·曼森,請她一起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