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米外的一個纜柱上,等待著它繫好纜。他能清楚地看見塞姆勒和沃爾登伯格一起正站在甲板上。那個塞爾維亞人輪機師沒露面,也許仍然縮在他那心愛的輪機艙裡。甲板上另外還有兩個人影在晃動,忙碌著放下一圈圈的纜繩。他們一定是沃爾登伯格招募來的新船員。
沿碼頭駛來一輛小汽車,在“托斯卡那號”舷梯旁停下,從中鑽出一個穿著一身黑西裝的胖胖的法國人,登上了船的甲板。此人便是海運代理行的代表。沒過多久,他下了船,沃爾登伯格跟著他一起慢慢地踱向海關。他們在那兒待了將近一小時,然後胖子開車回城裡去了,沃爾登伯格則返回船上。
夏農又等了20分鐘,接著也慢吞吞地走向“托斯卡那號”,爬上了甲板。塞姆勒招呼他走下通往船上客廳的艙口。
“喂,情況怎麼樣?”當他倆在客廳裡坐定後,夏農問。塞姆勒高興地笑了起來。
“一帆風順。”他說。“我已辦理好了新船長證書,徹底檢修了輪機,買了許多毛毯和12個泡沫塑膠床墊。船員們誰也沒囉嗦什麼,沃爾登伯格船長仍以為我們是在準備偷運非法移民進人英國境內。
“我透過‘托斯卡那號’在熱那亞的代理人,替我們在這兒預訂了泊位。填寫的運貨單,是說我們將裝載一批各式運動器材和旅遊野營裝備前往摩洛哥沿海港口。”
“機器潤滑油呢?”
塞姆勒臉上又泛起了微笑。
“在船長訂好貨後,我悄悄地打電話把訂貨給取消了。當潤滑油沒能按期運到時,船長打算推遲一天出發。我沒同意,對他說,我們一定要及時趕到土倫。”
“好極了。別讓沃爾登伯格再去訂貨,告訴他你自己已經預訂了。這樣,他自然就會等潤滑油運來。剛才上船的那個人……”
“是海執行的代表。所有的貨雖還在關棧裡,但他已辦好一切手續,打算下午派兩輛車把東西全部運來。裝貨的木箱體積不大,船上的起重吊杆就能把它們吊上船。”
‘行。讓他和沃爾登伯格去忙那些證件和運單。貨全部裝完一小時後,油料公司裝油的貨車就會到達,是朗加拉蒂開的車。你身上剩的錢夠不夠付油款?“
“夠了。”
“那麼用現金付清油款,開上一張簽字發票。油桶裝船時,千萬不能重掉重摜;我們最擔心的是,萬一哪隻桶底脫落,藏在裡面的槍會滾得到處都是。”
“人什麼時候上船?”
“天黑以後。一個一個地上船。其實就只有馬克和詹尼兩人,我把朗加拉蒂暫時留了下來,一是因為那輛車是他的,二是最後還有件工作需要他去完成。船什麼時候能起航?”
“今晚任何時候都行。我能安排好。實際上,經理這工作倒真是個美差。”
‘可別太忘乎所以,這僅僅是工作需要。“
“沒問題,貓兒。曖,船得準備向哪兒開?”
“布林迪西。知道這個港嗎?”
“那還用說。我從南斯拉夫偷運到義大利境內的香菸,比你吃過的麵包還多呢!我們在那兒裝什麼?”
“啥也不裝,你就在那兒等我的電報。我將在西德把你們的下一個目的港和應該到達的時間透過布林迪西港辦公室電告給你。然後你必須在當地找個輪船代理人,讓他發電報給那個南斯拉夫港口,詢問一下情況,再預訂個泊位。你到南斯拉夫境內不會有問題吧?”
“我想可以的。不管怎麼說,到時候我不下船就是了。我們還得再裝武器嗎?”
“不錯,至少計劃是如此。不過,目前我還只能希望我的軍火商和南斯拉夫官員沒把事情給弄糟。你們準備好所有的需要的航海圖了嗎?”
“準備好了,我按你說的在熱那亞港全部買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