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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味哭,卻說不上兩句話。還有她的哥哥陶墨言,平日裡他從不管閒事,天塌下來他都是雲淡風輕的一個人,可今日他卻站出來為了她出頭……

宋研竹,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陶碧兒百思不得其解,忽而望見趙思憐,揚聲道:“姐姐在怕什麼,若是她當真欺負你,你當著大夥兒的面全說了,丟的是她的人!你這樣藏著掖著,誰能幫你?難不成,你方才哭都是假的,你刻意拿著大家當槍使?”

“我如何會做這樣的事!”趙思憐心下一驚,眼淚撲簌簌往下掉,“自父母死後,我便寄住在表姐家中,今日是亡母百日,我不能在她身邊敬孝,是以才到寺中想為她點一盞長明燈,不想卻遇見了二姐姐。她素日對我有些誤會,我們才發生了幾句爭執……不過如此而已,卻驚動了大夥兒。是我不對,是我不該小題大做……我就是太想爹孃,才會如此……對不住大家……”

她前言不搭後語的哭著,眾人只聽她說著“亡父”、“亡母”,渾然忘了方才二人爭吵的原因,只覺得眼前的人可憐至極。

方才那大嬸忽而想起什麼,梗著脖子道:“白衣小姐說讓這位小姐別去會情郎!怕壞了這位小姐的名聲!”

眾人忽而一陣瞭然:哦,情郎!怨不得趙思憐欲言又止,原來真是為了宋研竹!

大嬸話一出口,眾人看宋研竹的眼神,不由若有所思起來,方才所有的對話都不重要的,所有的重點都放在了“情郎”二字上……再看看站在宋研竹身旁的陶墨言,一個郎才,一個女貌,宛如一對璧人,天生一對。縱然風光霽月的兩個人,可就在這個當下,“偷情”二字落在他二人頭上,卻徒然添了幾分風月之色。

“哦……”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忽而發出意味深長、抑揚頓挫的一句感嘆。

“大嬸,你別渾說!”趙思憐跺跺腳,衝著大嬸直搖頭,眼裡現出一片焦急,卻是有些膽怯地望向陶墨言,很快地收回視線。

這一切落在旁人眼裡,更是添了幾分證據。

榮正將手中摺扇開啟,輕咬著,不屑道:“原以為宋二小姐是貞潔烈女,卻想不到做出這等風月之事。在寺廟裡會情郎,也虧宋二小姐想得出來——我方才還在想是誰這般榮幸竟能入宋二小姐法眼,這一看真是好生糊塗!陶大少爺這一表人才,倒與小姐相配……只是這寺廟到底是佛門清淨地,若要私會,還是換個地方好!”

宋研竹被他汙言穢語氣得滿面通紅,正要上前理論,陶墨言不動聲色地攔在她跟前,神色一凜,眸光閃過一絲厲色,“榮大少爺前些時候才在金玉食坊得了大教訓,是不是傷著腦子了還未好透?不若今日咱倆切磋切磋,好好教教你什麼叫‘非禮勿言’?”

說著話,陶墨言就要上前,榮正連連退了幾步,想起那日情形不由心生膽怯,卻梗著脖子道:“陶大少爺莫非心虛?”

“我?心虛?”陶墨言譏諷一笑。真真是風光霽月,越發襯得榮正猥瑣至極。

人群中忽而傳來一聲大笑,有認得陶墨言的人揚了聲道:“榮少爺,你是不是眼瞎呀!那可是陶知府家的少爺,整個建州的姑娘拼了命都想嫁給他,他若想要誰,勾勾手指頭便有人送上門去,他犯得著到這兒來偷情?”

“對呀!”又有人附和著,“他又不傻,巴巴的跑來寺廟裡偷情等你來抓啊?”

“再說了,榮少爺自己都沒瞧見,哪兒能這麼誣陷人啊,還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嘖嘖!”

周邊人議論紛紛,陶墨言神色淡然地望著榮正,越過榮正,又看向躲在人群中,默不作聲的趙思憐,不由得蹙了眉頭——饒是到了這樣的現狀,趙思憐仍舊不死心,可憐巴巴地望著榮正,嚶嚀道:“榮少爺,算了,他們不會信咱們的!”

原本就已經有些委頓的榮正聽見她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