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這樣罵著,但是早已經習慣了他的身體卻不自主地跟著他一同起舞。
室外寒風呼嘯,房間裡卻早已春意濃濃。
澹臺凜這邊得空就拉著我辛苦播種,駱子嘉倒也沒閒著。
自從上次跟我說過不會放棄之類的話之後,便真的開始認真追求我。有什麼好東西都往我這裡送,差三隔五還跑來約我吃飯遊園聽戲。
禮物我就來者不拒,約會就完全看心情,而且也從來不會跟他單獨相處。態度也一如既往,不冷不熱。
駱子嘉這次竟然很有耐性,很沉得住氣,雖然每次都被我的話堵得不歡而散,但是第二天禮物照送,吃飯照請,甚至規規矩矩沒有越雷池一步。
我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點被虐狂。
澹臺凜對這一點很贊同,說:“駱世子這輩子大概從來沒有捱過女人的耳光。”
我聽過一奸生情的,還真沒聽過一巴掌生情的。
我不由有些無奈,問道:“那現在要怎麼辦?”
“當然是隨便公主殿下你嘍。”澹臺凜笑著說,“要是公主殿下能徹底征服他把他馴成一條狗,那壓制荀家就不在話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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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當然只是玩笑。
這個年代,在一般人眼裡,再喜歡的女人,也不一定能比衣服重那麼一丁點,駱子嘉就算真的迷戀我,也不可能為了放棄永樂侯的大計。
我雖然不理朝政,但看昶晝的反應就知道早就不是什麼悠閒玩樂的時候了。
他最近常常召我進宮,並且悄悄附上府內一兩名官吏的名單。
於是關於我的新流言就是:皇帝對頤真公主餘情未了,經常宣召入宮淫樂。而頤真公主更是不知廉恥,公然帶著面首同進同出。
真實的情況就是我帶著這些人進御書房,然後昶晝跟他們討論一些政事上的處理方案,我窩在旁邊的椅子上打著盹等他們談完,然後再帶著那些人出去。
一開始那些官員們好像還覺得我這樣很奇怪,但是昶晝沒說什麼,他們也就慢慢習慣當我不存在。我也樂得在這裡偷半天閒。
有一天我正在半睡半醒間,迷迷糊糊感覺有隻手溫柔地拂過我的臉頰,不由得就呢喃著喚了聲:“……凜……”
那隻手正停在我頸間,我一出聲,幾乎立刻就重了起來,掐得我連呼吸都為之一窒。
我咳了兩聲,睜開眼來。
站在我面前的是昶晝。
我驚得直接向後躲,一時忘記了自己是窩在椅子上的,結果連椅子一起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小心。”
昶晝叫了一聲,伸手來拉我。
結果就出現了非常老套的一幕:椅子傾倒在一邊,我伏在昶晝身上,跌倒在另一邊。
我反射性地想爬起來,卻被昶晝摟緊了腰。
我只好努力撐起半個身子,為難地看著他:“陛下,請放開我好不好?這樣也太難看了……”
“沒人會看到。”昶晝打斷我,一絲都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我抬起眼,果然發現御書房裡已經沒有其它人在了,只好在心裡暗歎了一聲,問:“他們呢?”
“朕讓他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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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得走……”我一面說著一面再次試圖爬起來,但昶晝眼裡閃過一絲不悅的光芒,手一收,我便再次跌倒在他胸前。結結實實撞下去的,害我後面的話都沒能說出來,便被他牢牢按在自己懷裡。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怕朕了?真的這麼討厭朕碰你嗎?”昶晝的聲音從我頭頂上傳來,有著完全不掩飾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