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呆表情僵硬地笑笑:“謝謝您能來。坐下問話吧!”
“我要了解具體情況。”漢德森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本筆記簿攤在桌子上。
歪呆交代了自己的全名和地址,解釋說自己是在看望老朋友亞歷克斯和琳。當他表明自己的牧師身份時,漢德森看上去有些不自在,彷彿為有人膽敢在自己的轄區內襲擊一名教士而覺得尷尬。“到底是怎麼回事?”警員問道。
歪呆把能想起來的一點點細節說了出來:“不好意思,我只能說這麼多了。那會兒光線很暗,我根本沒有覺察到任何情況。”
“他沒說什麼嗎?”
“沒有。”
“沒問你要錢或者錢包?”
“都沒有。”
漢德森搖搖頭。“情況不妙。在一座村子裡發生這樣的事可真是意想不到。”他抬頭對亞歷克斯說,“我很奇怪您沒有直接打電話報警,先生。”
“我們更關心的是湯姆的身體狀況。”琳插話說,“我們想勸他去醫院檢查,但看起來他想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
漢德森點點頭;“我覺得吉爾比太太說得對,先生。找個醫生看看傷口沒有壞處。這樣一來,別的不說,我們抓到兇手,也好為您的傷情留個正式的記錄。”
“等到了早晨再說吧。”歪呆說,“我現在實在太累了,顧不上了。”
漢德森合上筆記簿,把椅子往後一推。“我們會把調查進展告知您的。”他說。
“還有件事要請您幫忙,警官。”亞歷克斯說。
漢德森探究地看著他。
“我知道這聽起來或許有些不靠譜,但能請您把這份口供抄錄一份轉給助理局長勞森先生嗎?”
漢德森似乎覺得這個要求有些莫名其妙。“對不起,先生。但是我不明白……”
“我並非在命令您,但是整件事情說來話長,而且很複雜,我們這兒的人都懶得再一五一十地說一遍了。麥齊先生,我,還有助理局長勞森先生正在處理一件敏感的案子,這起襲擊事件很有可能不是偶然的。我想讓他看看這份口供,以便了解今晚發生的事情。明天一早我還會找他,所以讓他及時瞭解最新情況還是很有幫助的。”看到過亞歷克斯說服員工加班的人,都不會對他這一番隱隱透露著自信的解釋感到驚訝。
漢德森掂量了一番這些話,目光中透露著一絲疑惑。“這可不是正常程式。”他猶豫地說。
“我明白。但眼前並非正常情況。我保證,這不會對您有任何不利影響。如果您想等到助理局長勞森反過來找您的話……”亞歷克斯有意不把話說完。
漢德森打定主意說:“我會抄錄一份送總部的,我會指明是應您的要求。”
亞歷克斯送漢德森出了門。他站在臺階上看著警車離開私家車道,開上了大街。他想知道究竟是誰隱藏在暗處,瞅準機會來對付自己。一陣顫抖傳遍全身,卻不是因為這個寒冷的夜。
41
剛過七點電話鈴就響了起來。鈴聲吵醒了達維娜,讓亞歷克斯一驚。自從歪呆被襲擊以來,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刺激他的神經,讓他不得不做出分析和風險評估。有人正監視著他和歪呆,他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緊地繃起來。結果是,他一整夜都難以成眠。他聽見歪呆四處走動尋找止痛藥的聲音。這並非夜晚正常的聲音,讓他聽了之後心怦怦直跳,好久才得以平復。
他抓起電話,不知勞森是否已經到了辦公室,漢德森的報告是否已經送到了他手上。他沒想到電話裡是傑森?麥克阿里斯特歡快的聲音。“嗨,亞歷克斯。”油漆鑑定專家興奮地向他問好,“我知道初為父母的人起床就和百靈鳥一樣早,所以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我那麼早就打電話給你吧。聽著,我有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