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要告訴你。我現在就可以過來告訴你,然後再去上班。你覺得怎麼樣?”
“好極了。”亞歷克斯響亮地說。琳掀開羽絨被,昏昏沉沉地跑到嬰兒床邊,抱起女兒,哼著小曲。
“太好了,我半小時後就到。”
“你知道地址?”
“當然。我去那裡見過琳好幾次了。一會兒見。”電話結束通話了,琳抱著女兒回到床邊時,亞歷克斯從床上爬了起來。
“是傑森。”亞歷克斯說,“他來了。我還是去洗個澡。你沒告訴過我他是隻早起的鳥兒啊。”他一邊說一邊湊過去吻了一下正要吃奶的女兒。
“他可真過分。”琳贊同地說,“我先給達維娜餵奶,然後再同你們講話。”
“我真不敢相信他那麼快就有結果了。”
“他和你剛剛做起生意那會兒一樣。他熱愛自己的工作,因此不在乎為此付出的時間。而且他還樂於同旁人分享快樂。”
亞歷克斯停了下來,伸手去拿睡衣;“我也是那樣的工作狂嗎?你沒提出離婚可真是個奇蹟。”
亞歷克斯發現歪呆待在廚房裡,情況糟糕。他臉上唯一的顏色就是眼睛四周如同化妝用的油彩一樣蔓延開來的烏青塊。他有些彆扭地坐著,雙手捧著一個杯子。“你看起來一塌糊塗。”亞歷克斯說。
“我感覺也是。”他喝了一口咖啡,立刻痛得皺眉蹙眼,“你怎麼就沒點管用的止痛藥?”
“因為我可不經常捱揍。”亞歷克斯離開廚房去開門時回頭說道。傑森懷著激動的心情一跳一跳地進了屋,看到歪呆時,猶如演戲一般誇張地大吃一驚。“你這傢伙,出什麼事了?”
“一個拿著棒球棍的人乾的。”亞歷克斯簡短地說,“我們說這起案子性命攸關時,可不是在開玩笑啊。”他倒了一杯咖啡遞給傑森。“我很意外你這麼快就有情報要告訴我們。”
傑森聳聳肩:“我剛著手時,沒什麼進展。我用微型光譜測光法確定顏色,然後用氣體測譜儀分析顏色構成,但是沒有發現同資料庫中顏色相匹配的。”
亞歷克斯嘆氣說:“這個我們早就料到了。”
傑森豎起一根手指:“聽我說,亞歷克斯,我可不是一個沒路子的人。幾年前,我在一次會議上認識了這個人——他是當今世界最厲害的塗料分析專家。他替FBI工作,聲稱自己擁有這個世界上數量最多的塗料資料庫。所以我請他幫我比對了我的測定結果,中了!我們找到了。”他張開雙臂,彷彿是要迎接掌聲。
正在這時,琳走了進來:“結果是什麼?”
“技術問題我就不跟你們說了。這種油漆是20世紀70年代由一家新澤西州的小型工廠生產的,主要用於玻璃纖維和某些型別的塑膠。它的目標市場是造船商和船主。這種漆很難刮掉,在極端惡劣的天氣條件下也不易剝落。”他開啟揹包翻找著,最後拿出一張電腦製作的彩色圖表,上面有一條由黑色標記圈出來的淺藍色條紋。“看上去就是這樣。”他一邊說一邊傳遞圖表,“好訊息是如果你們案發現場的罩面漆質量夠好的話,還有可能找到相匹配的塗料種類。這種塗料主要在美國東海岸銷售,但也會出口到英國和加勒比海地區。那家公司後來就破產了,所以已經沒有辦法知道後續情況了。”
“所以,羅茜可能是在船上被殺的?”亞歷克斯問。
傑森曖昧地咂咂嘴說:“如果真是這樣,那一定是一艘相當大的船。”
“你為什麼這麼說?”
他從揹包裡拿出一疊紙炫耀說:“這就要從油漆滴下來時的形狀說起了。我們得到的油漆形似細小的淚珠,還有一兩片細小的纖維,在我看來很像是滴在地毯上的。我們可以這樣推想整件事情,這幾滴油漆是從刷子上掉下來的,此種油漆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