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待?你也……”
“阿姊,”秦念道:“我當時哪裡能想到你要託付給我這樣重要的事兒呢?只是她們堵著路,實在惹人厭,我才……”
秦願嘆了一口氣:“我真不知該怎的說你。那徐氏從進了宮,一向行事謹慎小心,輕易是誰都不肯得罪的。你動手打了她,旁人看來,自然是你被咱們家中寵壞了的。你……”
“阿姊!”秦念道:“今後我小心也便是了——再說,世上之事原本福禍相依呢!若不是我打了她,聖人不悅,罰我禁足,阿姊又怎會這般無路可退地好起來?”
秦願一怔,嗔笑道:“你倒是為了我好?真真是欠抽手板了!你可知曉,聖人同我大發雷霆的時候,我真真是嚇著了!他要是因了你這般大鬧,遷怒於翼國公府可怎麼是好啊。”
秦念道:“他怎麼會?他怎的說也是我表兄呢,阿姨定不會答應的。再說了,我做出什麼事情,與翼國公府何干,難道是要怪咱們的家教麼?他可該知曉,我是個自己就壞了的,像阿姊這樣的淑女,才是國公府的千金呢。”
“……你就只會混賴!”秦願氣著,可又不真與秦念置氣,終於嘆了一息,道:“我算是挺過這一遭了,可是,今後你可再不能這樣莽撞!未必下一回還有這樣的好福氣……聖人,再如何是你表兄姊丈,可也先是君王。”
秦念面上顯出不以為然的神色來,心中卻也難免有些後怕。
倘若聖人當時不想相信她,只怕不用她想出這般法子,就得狠狠挨罰了。
見她不說話,秦願益發有些焦急,道:“我只當你隨白將軍去了塞外,也好學學他沉靜性子,卻不料你竟比先前還不知事了些……”
“我是去隨軍打仗的啊,阿姊。”秦念道:“我同他學什麼?我素日見著他時,他不是倒頭便睡便是衝鋒陷陣,真要是將軍們議事之時,他偏生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這算得上是沉靜不算?可那幾條惡狗攔路的時候,我若不出聲兒,沒人幫我把它們趕開呀!”
“你還說!那是聖人的妃嬪!”秦願道:“這事兒就此揭過去了,今後你也忘了這事兒吧。聖人這邊,我為你求求情,或許他能早些解了你的禁足。”
秦念自是要道謝的,可誰知是撞了什麼邪,她還沒開口,殿外值守的宮女便忙忙進來,道:“皇后殿下,徐才人來了。”
“……”秦念與秦願一道看著那一名宮女,一時間兩人都說不出什麼話來。
這事兒,可還真巧。
“阿念你去後頭避一避。”秦願做決定倒是很快的:“我將她應付走了便是。”
秦念自然遵命。她去堂後的屏風外坐著,這裡既能聽到室內的動靜,卻也不至於叫人看到身影。
徐氏進殿,同秦皇后問安的聲音,竟溫柔得叫秦念聽得有些切齒。
這個人啊,實在是太能偽裝了。如今宮中還有誰不知道秦念被禁足是因為衝撞了她?又有誰不知道秦念衝撞她是因為她攔著了人家的路?她倒還真有臉面來見秦願,且還真能裝扮出一幅對秦唸的“衝撞”不以為意的大度嘴臉來。
然而秦願卻也是個極擅長含混的人,徐氏客客氣氣地來,她便客客氣氣地回。這邊兒問一句皇后身子可安康,那邊兒回一句比先前是好多了承蒙掛念——秦念在後頭聽了好一陣兒,你來我往的皆是這般說了同沒說一般的言語。
就在她幾乎要睡著的時候,徐氏多說了一句。
“想來皇后殿下也知曉,前陣子,奴與您府上七娘衝撞了的事兒……”
秦念在屏風後頭瞬時便打起了精神,只聞皇后笑一聲,道:“自然是聽說了。聖人為此很是痛責了我。”
“……這是奴的不慎了,實在不曾想過會累及殿下。”
“哦。”皇后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