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於某人想咬人的目光下,他泰然若處,“你想說的就這些?”
“嗯!”聲音陰鬱的像磨牙。
“好,那現在輪到我說了。”望著她的眼眸平靜而淡然,卻隱隱帶笑,杳然一見他露出這副神情就覺額角抽搐得厲害。
——真是沒有最欠扁,只有更欠扁!
說說說,還有個球的說啊。
“昨天發生的意外我們雙方都有責任,也都是受害者,你既然已經表了態,並秉持著千百年來代代傳誦的寬容美德諒解了這場意外的發生,那麼作為當事人之一的我,更要有所作為了。”
她被他繞的有些暈,不過還是抓住了話中的重點:他要對她有所作為。
杳然眨了眨眼,所以他是想跪著祈求她原諒麼?
啊哈哈不用這麼客氣的啦!
將她暗爽的神色收入眼底,他唇畔噙笑,慢條斯理且意味深長道:“那麼,從這一刻起,你該履行義務對我負責了。”
“……”什……什麼?!!!
杳然傻不愣登的望著他,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喂,你搞錯物件了吧,我才是女人!”這人是不是當兵當傻了,一個大男人還反讓她一個女人負責?!
“真沒想到,你居然也是反男女平等的擁護者。”紀痕遠搖頭惋惜,暴露在空氣中的鎖骨有著誘人的弧度,“數千年來遭到這種傳統思想樊籬禁錮的受害者比比皆是,就是到了如今,這種思想也成為了社會的行為定勢,使得許多本有所作為的弱者被禁錮、被毀殆、被拷上無形的枷鎖……”
“……你大學是讀的哲學系吧。”她額角爆出根青筋,大道理成堆成捆,細細分析卻是廢話一籮筐。
——說來說去都在原地打轉,沒個重點。
“這倒不是,”他頓了頓,也不知想起了什麼,竟淺淺微笑了起來。
“……所以你是想要我誇獎你自學成才?”她一腦門黑線,笑個球啊有什麼好笑的!
“舒杳然,你是S大出來的吧。”絲毫不介意她的語氣不善,他補充道:“S大的攝影系。”
“你怎麼知道?”她驚了一驚,又覺得不對。這話題轉變得也太快了吧,剛剛都還在說他。
看著她乍驚乍疑的小臉,他唇畔的弧度越漸加深,“舒杳然,其實我們是舊識了……”
她愣愣看著他,忽起一身雞皮疙瘩。
***
“痛痛痛痛痛!”
天才剛剛擦亮,S市第二附屬醫院的外科辦公室忽然傳出聲慘呼,離得最近的502病房探出幾顆腦袋,好奇的嘀嘀咕咕。
“那裡是葉醫生的辦公室吧?”
“好像是……不過裡面幹什麼呢?”
“可能是新病人在接骨吧,嘖嘖嘖,叫的可真悽慘……”
辦公室內,杳然抱著被敲痛的頭,就恨不得能生出銅牆鐵盔來好好罩住自己可憐的腦袋,“宋宋你輕點……”
葉宋宋瞪了她一眼,收回聽診器放進白大褂的兜裡,聲音冷得跟冰窖裡的冰塊一樣刺骨,“輕點你會長記性?夜不歸宿還敢關機,你夠能耐啊你!”
杳然哆嗦了下,當機立斷的抱著她白大褂的一角做痛哭流涕狀,“不能耐不能耐,我一點也不能耐……不過宋宋,國貿大廈送來的幾位軍界高層到底住在哪間病房啊?”
今早杳然才剛到報社,便得到訊息:昨晚悄然入住國貿大廈的幾位軍界高層突然病倒,被送進了第二附屬醫院。
杳然隨著裝置人員急速趕往醫院,中途還撞見了好幾家其他報社的記者,雖然並未與他們產生衝突,可也在無形之中加深了彼此的壓力。
——爭奪此條□訊息的競爭對手可不止一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