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喂……”花卿丞摸摸脖子,訕訕地安撫,“那什麼,沒定情信物也不要緊,也許是她沒來得及出去買……”
“我說,”展晴笑著緩緩開口,“定情信物不過是風花雪月的浮雲,我們老夫老妻的早就不玩那一套了。”說完,趁著花卿丞呆怔之際,重重地在他肩膀上一拍,意氣奮發地走了出去,拉開房門,“出發!”
花卿丞吐血跟上。
話說展晴本想護送小麥進宮,卻被展沐斐攔下,安排他回去南邊,處理戰事以及觀察鍾以恆的動向。而展沐斐等人,則在杭州上船,走運河水路護送小麥進宮。
小麥心境平和,坦然自若,所以也並不覺得幽怨,反倒欣賞起沿河的風景,更與船上官兵交流頗多,平易近人和謙虛有禮的態度為她贏得諸多讚譽。
但她卻不知,在那深宮之中,早有嫉妒怨恨的眼神在等著她的到來!
小麥在展沐斐的護送下,為避免招搖過市樹敵過早,從偏門進入後宮。聖上欽封小麥為“鶯妃”,入主朝華殿,賜宮女太監各四名,綾羅綢緞數百匹,金銀珠寶深海明珠更是數不勝數。
小麥直到在朝華殿安頓好了,都還沒能相信這極盡奢華恍如金宮的地方,日後將成為自己的住處。
“娘娘,”流蘇笑著改了口,“這個朝華殿可不是一般妃子能住的寢宮,因為最靠近勤政殿的緣故,這裡向來只有最得寵的妃子才能入住。”伸手扶過小麥,體貼地幫她揉捏著肩膀,“舟車勞頓,娘娘先行沐浴吧。”
小麥剛要點頭,就聽得一聲妖里妖氣的聲音闖了進來。
“喲喲,鶯妃妹妹好大的架子,進了宮倒不先來見見我們這些做姐姐的?”
小麥心頭一跳,這宮鬥來得也太快了吧?
流蘇認識來人,趕緊上前福身賠禮:“奴婢給玉妃娘娘,琴妃娘娘請安。”
小麥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換上禮貌的笑容,上前微微一欠身:“是妹妹疏忽了,還望姐姐們莫要見怪。”
這些女人,肯定是嫉妒自己住進了朝華殿,才來得這般迅速!小麥心中略略憤懣,但表面上卻是恭敬謙卑的態度。
玉妃冷哼一聲,搖著腰肢走到小麥剛才坐過的凳子邊,一屁股坐了下去,頗有鳩佔鵲巢的快感。假笑著細細觀賞自己小指上妖豔的琺琅甲:“妹妹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本宮平日裡和燕妃妹妹交好,她如今尚未回宮,姐姐不過是代她來問候你罷了。”
這話多麼巧妙,非但把剛才針尖對鋒芒的局勢化解了,而且還把沈燕語拖下水。外人聽來,倒好像是沈燕語拜託她來給小麥下馬威的。
小麥雖然沒有宮鬥經驗,但拜戲院那幫趨炎附勢的面具女所賜,對這種冷嘲熱諷話中有話並不陌生。這個時候,以小麥而今的身份,不答話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站在一邊的琴妃看上去文文靜靜的,其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而且出自小戶人家的她,是個不折不扣欺軟怕硬的小人,很多時候玉妃礙於身份不便於說的話,她便狐假虎威地直接給人難看。雖說樹敵眾多,但也攀穩了玉妃這株大樹。
這次,她當然毫不例外地繼續充當黑臉角色。
“玉姐姐,你我也好,皇后也罷,入了這宮就得守這宮裡的規矩。”琴妃眼角微吊,措辭刻薄地看向流蘇,“鶯妃妹妹初次進宮,不知者不罪,但你這奴才可是跟隨太后多年,怎麼都不懂提醒自家主子一聲?”
小麥一驚,她們竟把矛頭指向無辜的流蘇,剛要替流蘇擋話,卻聽得流蘇已經開了口:“琴妃娘娘,奴婢十歲入宮,從來不知道,小小一個臨仙居主也敢在朝華殿主面前出言不遜。”
大齊開國國君特別偏愛“妃”這個頭銜,所以後宮之中,雖多以妃論,然而根據各人的居處檔次不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