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分為三六九等。只有僅次於皇后的四大貴妃才可以住進“殿”這個級別的寢宮。至於琴妃所住的“臨仙居”,則是僅高於貴人的住處,因她沒什麼後臺,姿色也並不絕豔,所以估計一輩子也就止步於此了。
但於琴妃而言,這個位子還是她陷害姐妹,使盡手段得來的,流蘇這麼一說,無疑是直接戳在了她脊樑骨上,當下就爆發了。上前一把扯住流蘇的頭髮,重重一巴掌落了下去,尖喝道:“臨仙居怎麼了?好歹我是主子,你是奴才!”
流蘇以前是伺候太后的,當然不把這些小妃子看在眼裡,又早就看不慣琴妃狐假虎威的嘴臉,這才出言諷刺,而今白白捱了這一巴掌,當然不服氣,一甩手就把琴妃掀倒在地!
“哎喲——”琴妃尖叫一聲,捂住肚子伏在地上不肯起來。
原本在一旁看好戲的玉妃,這下著急驚慌地親自來扶琴妃,順便喝斥流蘇道:“大膽奴才!琴妃懷有龍裔,若有個三長兩短,你有十條命都擔當不起!”
琴妃一個勁地捂著肚子喊疼,但小麥卻並沒有見到有血水流下,想來肯定不曾滑胎,未免事態擴大,便也矮身過去扶琴妃,好聲好氣地賠罪:“琴妃姐姐,是妹妹的錯,管教不周,才讓下人衝撞了姐姐。”說完又溫軟地看著琴妃,“地上涼,姐姐為了龍胎著想,還是快快起來。”
琴妃哪裡懷了什麼龍裔,這還不是玉妃為了加重流蘇罪情,信口胡謅的。但琴妃見玉妃這麼說,便順水推舟了。畢竟等級有別,琴妃也不敢正面得罪小麥,倒是玉妃借題發揮不依不饒起來:“來人,給我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奴才拿下!”
小麥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幾個嬤嬤死拽著將流蘇捆到長凳上,眼見著玉妃身邊的太監拿著長板子站在流蘇身邊,小麥連忙上前喝止:“住手!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朝華殿肆意打人!”
“妹妹,”玉妃扶起琴妃,皮笑肉不笑地說,“要是琴妃妹妹龍裔有個什麼事,你可擔當得起?”
“人是奴婢推的,跟娘娘無關!”流蘇自知剛才意氣用事,連累了小麥,懊悔不已護住心切,主動求罰,“打吧,奴婢衝撞琴妃娘娘有罪在先,玉妃娘娘您責罰吧!”
玉妃冷笑一聲,眼神一動,重重地一板子便落在流蘇身上,饒是流蘇咬緊了牙關,還是吃不住疼地痛呼了一聲“啊——!”
小麥心裡一揪,欲上前阻止,身邊兩個嬤嬤卻緊緊地夾住了她。
“啊——啊——”
連續三四板子落下,流蘇疼得錐心,下唇已經被咬出了血。破了的裙子下隱約可見臀部細嫩的肌膚被打得青紫起來,小麥心如刀絞,急聲懇求道:“玉妃娘娘,流蘇她已經受教了,下次絕不敢以下犯上,打幾下就算了吧。”
“算了?”玉妃哼笑著款步上前幾步,站到流蘇的正面,好整以暇地欣賞她蒼白痛苦地表情,血腥的味道讓她沒來由地心曠神怡,“本來該把你送去宗人府辦理的,但看在鶯妃妹妹的面子上,打個三十大板就算了吧。”
“三十大板?!”小麥不敢置信地看著玉妃。
“妹妹嫌少?”玉妃裝作不明就裡。
鮮血自流蘇的嘴角流下,她忍著痛狠狠地瞪著玉妃,又噙淚看向小麥:“娘娘,我沒事的。”
小麥受夠了,一個弱女子就算練過點三腳貓功夫,這麼捱上三十大板也絕不會沒事!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在那兩個嬤嬤虎口一掐,趁她們疼痛鬆手之際,撲上前去推開執刑的太監,一把奪過他手上的板子。
“娘娘……”流蘇驚得說不出話來,水靈靈的大眼睛裡,又驚懼又感激。
“鶯妃!”玉妃見小麥竟敢反抗,當下上前兩步厲聲喝道。
小麥用板子撐住自己激動的身子,咬了咬唇,深深吸了幾口氣,拖著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