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剛剛爬出瓶子之時的那般興奮,安靜的就像是沉眠了一般。
似乎應證了心中那個想法,莫無情伸手將蠱蟲捉進了瓶中,腳步匆忙地向著門外趕去,卻只看到孤身立在門外的無心。
無心見莫無情從殿中出來,怔了一下,隨後便行了一禮,“王。”
莫無情微不可查地在四周掃視了一眼,疑惑地問道:“剛剛那人,已經殺了嗎?”
“還未。”無心眼中精光一閃,面上的黑蠍閃著黑亮的光芒,垂眸應道:“無心恐那人的血汙穢了王的寢宮,已命人將他拖至院外。”
“不必殺了,將他帶回來鎖進偏殿,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旁人與他接觸。”莫無情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向著殿外看去,言語中竟是他也沒有察覺到的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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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漆黑的玄鐵鎖鏈縛在眼前之人的手腕之上,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都發出嘩啦一陣聲響。
莫無情打量著眼前的血鷲,眼中忽的生出一絲興味,半響開口道:“我不記得我南疆有你這麼一號人物,你是北庭人?”
這人安靜的時候無害的就像是一隻寵物,但動起手來卻又是一件很好的殺人利器,當真是有趣的緊。
血鷲沒有回答,然而眼中的疑惑卻很是清晰,他望著已經被包紮好的手腕與那手腕之上的玄鐵鎖鏈,抬頭看了一眼莫無情,而後低下頭將視線再次放在了手腕之上。
血鷲的反映在他的意料之中,莫無情並沒有因此動怒,只是開口說道:“你不想說便不說吧,我知道你只是別人僱傭過來的殺手,你口中沒有毒囊,只怕還只是一個獨來獨往的殺手吧。”
見床上之人依舊還是沒有半分動靜,莫無情斂起雙目,覆手立在黃花梨木幾之前,一邊輕觸著那幾上的那株寒蘭,一邊淡淡道:“你便在這裡住著,不要想著去逃,這玄鐵鎖鏈除卻鑰匙能開啟就連寶刀利刃也不能斬斷。只要你在這裡好好地待著,或許有一日,我會放了你。”
血鷲皺了皺眉,終於將視線放在了莫無情身上,斟酌了半天終於開口問道:“為何不殺我?”
他本已經準備好了奔赴黃泉的準備,刀口幾乎已經貼到了脖頸之上,卻被橫空飛來的一塊救命的石子打的偏移到了一邊。救他的那人他見過,正是眼前這南疆王的護衛——無心。
“只是想印證一下我的猜測,你們殺手不向來是遵從錢貨兩清嗎,你的命算是我給你的報酬。”說著,莫無情取過桌上那已經涼了一段時間的藥,端到血鷲的面前,衝他說道:“喝了它。”
看著這一碗烏黑的藥汁,血鷲冷硬的面容有了些許破裂的跡象,他哽著聲音問道:“這是什麼?”
瞧見他這般模樣,莫無情挑了挑眉,戲謔地說道:“你怕了?死都不怕的人還怕這麼一碗藥嗎?”
血鷲別過臉不再看向莫無情,伸手將那玉碗接過,將那玉碗之中的藥一飲而盡。
看著血鷲喝過藥之後瞬間皺成一團的面容,莫無情的眉毛新奇地一挑,心中也是不由一樂,這個殺手,竟然還怕苦不成?
一碗藥汁下肚,嘴裡盡是苦澀的味道,血鷲還未來得及有所回味,只覺得眼前開始出現一陣有一陣的眩暈,他極力地想要睜大眼睛提起一絲精神,卻無能為力,不多時便兩眼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將從血鷲手中脫落的玉碗接進自己的掌中,莫無情從懷中取出一把匕首,在血鷲的另一隻手腕之上劃開了一道細小的傷口。
傷口之中汩汩流出的濃黑血液讓莫無情不由得擰緊了眉頭,莫無情搖了搖頭,道:“你體內有這麼多的至毒之物,能活到這個時候,當真是幸運。”
說著他便又取出了之前的那隻瓷瓶,從其中再次倒出那一隻蠱蟲出來。
莫無情在那蠱